王林彻底的愣住了,他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够受的了这样的侮辱,登时怒火中烧道:“你这人是没有脑子吗?说这话的时候也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好不好!”
耶律洪哈哈一笑,抬起另外一只被铁链铐着的手臂,轻轻晃动道:“阁下所说的处境就是指这个东西吗?”
有道是听话听音锣鼓听声,王林又不是傻的三多二少都不知道,登时神色一凛道:“哼,旁门左道取巧而已,也敢大方厥词!”
可天不遂人愿,本来傲气满满的王林,被铁链坠地的“哗啦”之声彻底的击溃。
“这不可能!”
一脸惊讶的王林弯腰拾起地上的铁链,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话说至此声音蓦然变小,以至于最后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刚刚从铁链中挣脱的耶律洪似乎并不打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脸轻蔑地揉了揉手腕,笑嘻嘻地说道:“想学嘛?我可以教你哦!”
“啊?”王林神色一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对方,默然许久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姓耶的,你不要欺人太盛好不好!”
然而让王林想不到的是,他这话还没待掉到地上,对方便竖起手指轻轻摆了摆道:“说你是井底之蛙还真的一点没错,我乃复性耶律,真是被你气到笑!”
如此尴尬之事就连站在一旁的秦可卿和姬雪冬都有点不好意思,更不用说作为当事人的王林,虽然是光线昏暗,但还是能够看得出他脸色骤变。
“那是你的事情!”定了定神的王林,重新整理好情绪,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管你是姓耶律,还是姓什么其他的,在我这里我想叫你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明显的强词夺理他竟然能说的如此云淡风起,耶律洪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差了,好在旁边的姬雪冬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出来说道:“王掌柜,你要点脸好不好,说错就说错了嘛,大胆承认有那么难嘛!”
闻听此言王林神色淡雅地笑了笑,既然他已经想好了狡辩之词,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承认自己的错误,便继续坚持道:“名讳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他可以叫耶律洪,那我也可以叫耶律洪!”
呃...
姬雪冬彻底的愣住了,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但目的无非就是证明自己没有错,这一点她可是清楚的很。
“歪理!”定了定神的姬雪冬,重新整理好情绪,白眼道:“错误乃是你成功的脚步,你连这点都不肯承认,难怪你输的一塌糊涂!”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本就已经很糟心的王林,又怎么可能受到了这样的言语,登时气急败坏地说道:“什么输,我哪里输了,他不过是挣脱了铐在手上的锁链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还不是子啊牢里面嘛?”
呃...
姬雪冬虽然很不想打断他,但是铁链的哗啦声还是让王林不由自主地将视线重新聚集在牢房之内。
“现在可不只是手上了!”姬雪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一边咂着舌头,一边惋惜道:“连脚都挣脱了,看来这脱身指日可待了!”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摇了摇头道:“呸呸呸,什么指日可待,这不就是眨眼的功夫嘛!”
闻听此言王林简直吐血的心又都有了,但出于对姬雪冬的恐惧,只能苦着一张脸道:“姑娘就算他打开身上所有的锁链,这不还在我的地牢里面嘛?这有什么好神气的!”
这话虽然还是暗示自己的牢房何等坚固,但是气势却明显的变了许多,像姬雪冬这样聪明的人又岂能听不出来,只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没有再和王林说什么,而是转过头来看着耶律洪道:“你不是什么戍守边关的将士!“
耶律洪闻言一顿,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姬雪冬道:”姑娘此话何意,恕我实在不知道改如何回答!“
姬雪冬并没有立马做出回应,而是笑嘻嘻地来到秦可卿的旁边,一手揽住对方的臂膀道:”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这家伙也是鬼精鬼精的!”
说实话秦可卿起初并不知道姬雪冬这话是什么意思,诧异地看了看耶律洪方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对于秦可卿的反应,姬雪冬好像并不意外,嘟着嘴巴说道:“能把锁骨术练到这个地步,就是在江湖上都应该有一点名号了,又怎么会跑去军中做个什么小小的校尉?”
这话看似和秦可卿在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实她是在对着耶律洪说的。
对方也不是傻子,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而是随便打了一个哈哈便继续将最后一个脚从脚镣中抽了出来。
“姑娘是在说我?”耶律洪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明知故问地说道:“我怎么有这么一种感觉,难不成我被这只癞蛤蟆关傻了?”
此言一出,饶是姬雪冬定力再好,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癞蛤蟆?你倒是蛮会起名字的嘛!”
耶律洪双肩微耸,一脸地不以为然道:“姑娘谬赞了,可是有人觉得我这个名字起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