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抿了抿嘴唇问到:“大人,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是了,解释二字小的可担当不起!”
对于王林的客气,秦可卿好似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说道:“按理说这高人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可能是我理解错了!你说益春堂为水,你这个木跑过去就会枯掉,那你这个霖字整天顶个雨水在上面,这不是想让下面这个字枯掉的节奏嘛!”
听闻此言,王林脸色登时吓得惨白,双唇也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起来,本以为自己灵机一动想到这个字可能会让自己逃出危墙之下,可现在看来别说逃了,想要留个全尸都怕有点困难。
想至此节,便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哀求道:“大人饶命,小就是再借两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呀!”
这种场面对于秦可卿来说早已将司空见惯了,更为厉害的她都见过,所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林并没有能够搅动秦可卿的内心,只见她嘴角轻轻一撇,“想法这个东西又摸不着看不见,你说没有就没有,可我刚才从你说的来理解,可不仅仅只是想法这么简单!”
秦可卿毕竟身居高位多年,而且有着丰富的刑讼经验,所以这分寸拿捏的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和她一比较,王林简直是拍马都赶不上,只见他瞬间被吓的体弱筛糠,只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秦可卿在看了他两眼后便直接说道:“王掌柜,这种拙劣的演技就不要在我面前秀了!”
“啊?”王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连忙惊恐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秦可卿,蓦然许久方才反应过来,又再度爬在地上哀求道:“大人,小的真的不是在欺骗你,是真的不能去!”
秦可卿并没有因为这番哀嚎而变化神色,依旧冷冰冰地盯着他,直到对方不再抽泣了,方才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害怕谁才不敢去吧!”
听闻此言王林的身形明显一怔,虽然很快的便恢复如初,但是并没有逃过秦可卿的眼神,只不过让人好奇的是她并没有出言点破,而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这笑声属实来的有些突兀,本来伏在地上的王林闻听之后,连忙昂起头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对方,毕竟在这个时间发出这样的笑声,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事情果然如他所猜想的差不多,就在王林还没有将自己的表情整理好,耳边便想起了秦可卿的一句,“是朱之廉朱堂主吗?”
“啊?”王林闻言一愣,连忙露出诧异之色道:“大人,你是在问在下吗?”
秦可卿何等聪明,从其那左右飘忽不定眼神中便能看出来对方其实已经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只不过并不想显露出来而已。
“不是啊!”想至此节的秦可卿并没有去回答王林提出的疑问,而是嘴角轻轻一抿,自顾自地说道:“既然不是朱之
廉,那难道说是副堂主姚斌坤?”
这话看似说的云淡风轻及其随意,可是她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片刻也没有离开对方的面庞,直到发现对方的神色依旧,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之际,方才轻叹一声。
“大人?”王林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长吁短叹,想要出言询问,又觉得此时并不是最佳的时机,便强行压下去这个念头道:“您刚才说姚副堂主什么?”
秦可卿眼皮微挑,瞟了一眼对方,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刚才对方的反应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明显是已经洞察了自己的意图,现在却又跑过来揣着明白装糊涂。
念及至此便抬手指了指门外,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难不成你王掌柜是害怕走的哪一位?”
此言一出,可以明显的察觉对方神色一凛,秦可卿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可就在她认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之际,蓦然发现对方的双眸之中竟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咦?”秦可卿是何人,那可是凭借零星一点线索便能完美复原案件经过的刑讼高手,又岂会没有发现这当中的厉害,便连忙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道:“虽然一切都很像,但并不是他!”
此言一出,最为震惊的不是王林,反而是坐在一旁的姬雪冬,只见她双眉登时拧在一起,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道:“阿姐,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对于姬雪冬的蓦然插入,秦可卿似乎并没有料到,只见她神色明显一愣,好在自己见多识广,所以只是迟疑了两息,便笑秘密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王掌柜看上去是害怕你哥,但其实一切都是装的!”
“什么?”姬雪冬一度怀疑自己因为没有休息好,导致出现了幻听,可目之所及的秦可卿一脸肃穆,好像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便将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不解地说道:“你的意思刚才她的那些小动作都是假的?”
秦可卿并没有否认的打算,而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可就在她刚要张嘴解释之际,窗户外又蓦然传来一阵不快不慢的脚步声,生性谨慎的她立马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脸警觉地望着屋子外面。
王林虽然没有秦可卿功夫高,但是已经近在咫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