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江闻言一顿,满脸茫然地看着秦可卿,饶是他一向自诩反应能力快,但是此时也不敢胡乱接茬儿,好半天方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吓小的,小的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哼!”秦可卿可不是初出茅庐一问三不知的小萌新,登时眼睛一白,没好气地说道:“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心来吓唬你?”
“那倒也是!”海大江自然知道对方跟本不屑与自己这种人来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便尴尬地挠了挠头道:“我只是不知道大人您刚才说的你知道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话说的还算诚恳,只不过他所面对的乃是刑讼经验异常丰富的秦可卿,所以这种话非但没有起到示弱的作用,反而还彻底的激怒了此人!
此时秦可卿的脸颊就好似覆了一层寒霜在上面,双眸也好似可以射出裹挟着刺骨寒意的利刃,径直朝着海大江奔袭而去!
“大...大人!”海大江自知可能犯了此人的忌讳,连忙双手抱拳,战战兢兢地讨饶道:“小人并非有意冒犯您,只是愚钝不堪,无法领会您的意思而已!”
对于海大江的这番回答,秦可卿好似颇感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一脸坏笑地说道:“就凭你和他的关系,你以为你出事了,他敢来找我说理?”
呃...
听闻此言海大江神色一僵,虽然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是并不太敢确定,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大人口中所说的他是指...”
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说清楚,对方也会准确无误地知道他想说什么。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就在他话音刚一落地,一脸不屑的秦可卿轻哼一声道:“哼,还在我这里给我来这一套江湖剂量!”
说到此处,语气蓦然一改,抬手一指王林道:“此人乃南越奸细这事你知道吧!”
海大江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虽然他心里明白说了知道之后,必定会有接踵而至的麻烦,可眼前此人的眼神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投机取巧,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知道!”
对于海大江的回答,秦可卿好似早已料到一般,直待他话音一落地,便眼皮一挑道:“那你可知道此人在我青州是做什么生意的!”
听闻此言海大江彻底的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诧异地看了看秦可卿,发现对方一脸肃穆丝毫不像是在玩笑逗趣儿,便咽了咽口水小声地说了句,“知道,开赌坊的!”
“那你觉得开赌坊的人缺钱嘛?”秦可卿嘴角微微一撇,但凡是有眼睛的这个问题便不会答错,所以对于海大江的回答说实话她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只知道对方一张口她按部就班地问就是了!
海大江心中有些惊讶,怎么又是这种傻子都可以答出来的,此人葫芦地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想
归想嘴上却是丝毫没有耽搁道:“应该不缺钱吧!”
闻听此言,秦可卿丝毫没有迟疑,便脸色一板道:“既然不缺钱,那为什么要把小孩子送给你?难道你对抚养小孩子颇有心得?”
这话虽然乍一听上去好像是在开玩笑,可海大江心里明白,倘若自己真当这是个玩笑的话,弄不好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可能今天就要搬家了。
念及至此便抿了抿嘴唇,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道:“大人您可折煞小人了,就我这本事,连个温饱都难给保障,那敢还自诩什么颇有心得!”
对于这个回答,秦可卿好似多少有些意外,迟疑了几息便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是抚养小孩的高手,对方有并不是缺钱的主,你们这个交易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难道你两人都是心系天下苍生的主?”
听闻此言海大江和王林两人顿时懵住了,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眼,虽然不知道此人说这话是想要干什么,但是总觉得如果二人敢冒领这个恭维话,其结果恐怕真的会让他两接济天下。
念及至此二人便默契地摇了摇头,王林更是苦笑一声道:“大人您真是抬举我俩了,还心系天下,之前不是这位姑娘说我是吃人不吐骨头嘛,我觉得这个反倒更贴切一些。”
秦可卿眼睛一白,虽然猜到这两人觉得不会这么轻易的上当,但是没有想到这王林竟然会用姬雪冬的话来堵自己。
心中正想着此事该如何处理之际,坐在一旁的的姬雪冬丝毫察觉出来秦可卿的异样,便咂了咂舌道:“王林,你这人真的是墙头草啊,那边风大你就像那边!”
闻听此言,王林神色登时一僵,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从嘴巴里蹦跶出一句,“姑娘这话是从何说起啊,王某怎么有点懵啊!”
姬雪冬何等聪明,早已料到了此人会狡辩,便眼睛一白道:“什么从何说起,我说你是唯利是图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你说你是造福一方的善人,现在我阿姐说你是心系天下的善人,你却又说自己是唯利是图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你这不是兩面倒是什么?”
此言一出,王林脸上登时变得绯红,饶是他牙尖嘴利能言善辩,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双唇嚅动半天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按理说此事应该到此就结束了,可让人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