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种指控,一般人听到神色都会有所动容,可王林好似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这对他来说根本都不叫事一般,甚至还嘴角一撇,面露鄙夷地轻‘切’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仁友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被王林给无视,饶是他涵养功夫好,也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便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王林的鼻子道:“一个堂堂的赌坊掌柜,竟然有胆做事没胆承认?”
王林只是眼皮微微上扬少许,一脸轻蔑地看着怒目而视的徐仁友道:“不是我不承认,而是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承认的,说白了屁大点的事情被你弄的这么上纲上线,有这个必要嘛?”
徐仁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此人,此时他的双眸就好似可以射出裹挟着刺骨寒意的利刃一般,径直朝王林奔袭而去。
“啊呀呀,啧啧啧,吓死我了!”王林一边做着夸张的动作,一边缓缓地说道:“你这个眼神是想表达什么嘛?”
本来就处于在暴怒边缘徐仁友,闻听此人竟然如此云淡风轻,心中登时怒火四溢,手指也因攥的太紧竟然变的毫无血色。
“老徐老徐!”本应该站在一旁凑热闹的海大江竟然出人意料地站出来调节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说就是了!”
徐仁友本不想搭理他,但是想到将要说的事情便眼睛一白道:“你少在这里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好不好,你知道这个禽兽到底做了什么?”
常言道看热闹不怕的事大,像海大江又与徐仁友有着矛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便装作一脸惊讶地问道:“是什么事情?”
徐仁友面露难色地长叹一声,眼神竟然突然间变的柔和了许多,“当初宛芹正和忘春在家里,这帮禽兽趁我不在家竟然破门而入...”说道最后竟然恨的可以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声音。
海大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惊讶地看这徐仁友,可视线中的他满脸怒容丝毫不像是在做作。
在确定了自己并没有听错之际,海大江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宛芹?还有这个忘春又是怎么一回事!”
“宛芹你不知道是谁?”徐仁友好似不理解海大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歪着脑袋打量了半天,在恍然大悟地一排脑袋笑道:“忘记了忘记了,宛芹是后来她改的名字,至于忘春则是她的儿子!”
此言一出,海大江登时僵在原地,虽然他不如温子琦等人那般聪慧,但是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是听的清楚,尤其徐仁友所说的是‘她的儿子’这句话,更是让他心中一惊!
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海大江思索了再三,还是觉得有些事情最好还是问徐仁友来的比较靠谱。
念及至此便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的意思是...”话说至此便没有再说下去,并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
说,而是这乃是压在心里多年的痛,所以话只说了一半便因为实在不忍去面对只好就此作罢。
可徐仁友既然决定将这件尘封多年的事情重新翻上岸来,便没有就在打住的打算,便一脸阴冷地说道:“你猜的没错,所谓的宛芹,其实就是你哪位下落不明的表妹!”
闻听果然是这么一回事,海大江身体明显一颤,虽然转眼间便恢复如初,但是聪明人都知道,此事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看着他的脸色,徐仁友只是轻轻一笑,便继续说道:“这就受不了了?那我这后面的还要说吗?”
这番挑衅的话,任谁都难以承受,何况海大江心里已有了若有若无的猜测,即使徐仁友不说他都会忍不住去询问,不为别的只为让自己心安。
心中虽然巴不得此人快点说,但嘴上还是故作姿态地说道:“你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吗?如果我说你停下你会不说?真是笑话!”
“哟哟哟,”徐仁友有点想不通此人竟然在关键时刻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若是放在平时,他可能会考虑一下此事的影响或者对自己的利弊,可今日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便摇了摇头道:“我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听你的!”
话音刚一落地,立马摇了摇头修正道:“不对不对,我还是和你有点关系的!”
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属实让海大江有些疑惑,双眼微眯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有点关系!”
好奇已经被激起,徐仁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便双手一摊道:“很简单啊,我是忘春的爹,你说我们有没有关系呢?”
“可笑!”海大江轻切了一声,身子向后一躺,一连坏笑地说道:“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你和你的小杂种有关系,这和我...”
话说至此蓦然语气顿住,一个念头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宛芹是他表妹,刚才这人又说忘春是宛芹的孩子,而不是我们的孩子!此是又拿这个孩子在和自己说事,很显然是想说自己和这个孩子有关系!
“忘春!忘春!”海大江登时激动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就好似突然中邪了一般!
“想起来什么嘛?”徐仁友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一脸坏笑地说道:“我现在该叫你海大江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