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冬这话说的虽然不中听,但确确实实没错,国家是否安定,这经济是占有主要地位的,而经济其实说白了就是银子而已。倘若人人都可以私自铸银那所谓的交易也便没有了公平。
秦可卿身为四品督查,虽然不是主管财政的户部出生,但是也知道这件案子牵扯有多大,此次受命来青州调查,明面上是调查一下官员的考核,其实真正的目的则是为了调查银子造假的事情。
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只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凶杀案,却牵扯出来一大堆的奸细。
若是放在往日,这种麻烦事她只要移送给当地的府衙便可以了,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些细作能够隐藏的如此深,必定有一双大手在上面进行布置。
“姐?”姬雪冬轻轻晃动了一下秦可卿的手臂,小声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怎么从突然间变得如此憔悴!”
秦可卿双眼朦朦地看了看一脸关切的姬雪冬,又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温子琦不由长叹一声,原本想着此次来青州假银案可能要无功而反,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有力的线索。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岂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不由一时间失神而已。
此刻看到二人关切的目光心中不由一暖,莞尔浅笑道:“没事,就是觉得这位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了回报!”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俱都一愣,皆都瞪大双眼怔怔地望着她,毕竟之前她给所有人的感觉可和现在是完全不同。
呃....
饶是心思活络,反应机敏的姬雪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她,好半天才从齿间缓缓挤出一句,“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那里算什么回报!”
秦可卿并没有在过多解释什么是回报,而是抬起手来轻轻地在姬雪冬的手臂上一拍,好似在安慰又好似在回应。
“这和这银票有什么关系?”王林毕竟是赌坊掌柜的,而且这笔来历不明的巨款又从他手里出去的,所以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惊诧,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再说了大人你刚才所讲是有人私自铸银,这和这沓银票有什么关系!”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竟然想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锦盒拿回来,可就在他手还没有碰到锦盒之际,耳边蓦然响起了两道“嗖嗖”地破空之声。
还好王林反应快,就在耳边响起破空声之时,便连忙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可就在他刚把手收回来之际,“钉...钉,”两声利物钉在桌面的声音便传了开来。
“你想干什么?”秦可卿瞟了眼钉在锦盒面前的一双筷子,笑嘻嘻地说了一句,“若不是子琦及时出手,恐怕你王掌柜已经犯了砍头的大罪过了!”
闻听此言王林脸色一僵,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双手,又看了看桌子上插着的筷子,强颜欢笑地问了
一句,“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王林的反应,秦可卿并不意外,毕竟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好好的一个送礼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便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蓄意毁坏证物,你说这是什么罪过?”
此言一出,王林那本来就无所适从的脸又蓦然多了几丝惊恐,他虽然对律法不熟,但是也知道知毁坏证物的罪过可不小,便连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看看一下这些银票而已,并么有其他的心思!”
“看?”秦可卿笑嘻嘻地将钉子桌子上一双筷子缓缓地拔出,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岂会就这么轻易的被人欺骗,便哈哈一笑道:“虽说人心隔肚皮,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我觉得像你这种见风使舵的人所言绝对非所想!”
王林苦涩地笑了笑,虽然他当初确实有这想法,但事情既然没有成功,对方又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那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承认,便打了个哈哈说道:“大人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其实是一片好意,想要帮助大人一二的!”
秦可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错愕地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了他半天,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帮我?怎么个帮法呢?”
王林瞟了瞟不远处的锦盒,虽然很想将他拿过来,但为了免遭猜忌,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冲动道:“大人,小的虽然没有什么其他本事,但是每天接触不少的银子和银票,所以对于银票的真假,还是有一定的辨认能力的!”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白马赌坊每天这么大的流水量,他作为掌柜的自然每天要看很多,有道是熟能生巧,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轻易辨认出真假来。
按理说这样的道理秦可卿不可能不知道,可让人惊讶地是她并没有将锦盒交给王林,而是从里面随便拿来两张银票出来,摊在桌子上问道:“你看这两张是不是都是真的呢?”
王林闻言一愣,本以为此人会将银票交到自己手,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虽然与自己的设想有些出入,但好在结果还是让他来辨别真假,便清了清嗓子移步到近前专心的研究了起来。
微风袭来卷着烛焰轻轻摆动,王林也算是见识过钱的人,可眼前这两张银票却让他不知所措,同样的花纹同样的材质,就连纸张的纹理也与真的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