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笑来的属实有些突兀,让在场的人俱都一愣,尤其是王林更是错愕地瞪着一双眼睛,惊诧地看着他。
“怎么害怕了?”温子琦嘿嘿一笑,继续挑衅道:“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给我道个歉我还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听闻此言,王林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可是白马赌坊的掌柜,被人小觑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的人,恐怕整个青州都不超过双手之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王林缓缓抬手抚过眉毛,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你这样的人都敢这么在我面前说话!”
此言一出,温子琦还好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可姬雪冬则不同,先是将头频摇,后有咂了咂舌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种话也敢说!”
王林自然不会对姬雪冬的话上心,还是和以往一样仍旧笑嘻嘻的,似乎觉得姬雪冬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故意的激自己。
“好样的!”温子琦缓缓端起面前的酒杯,小抿了一口方才缓缓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废话真多!”王林眼睛一白,毫不客气的嘲讽了起来,“一个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就好似娘儿们一样!你若要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不妨给我道个歉,我可以权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听闻此言,温子琦登时一乐,这本是自己刚才用来激他的,没想到此人竟然还了回来,念及至此,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兔子急了会咬人,说的是兔子本性温顺,被逼无奈之下而反击!”
话说至此便语气一顿,故意瞟了眼王林继续道:“这老虎不发威,则说的是被人小觑之后暴露真实的实力,你说这两种能是一个意思嘛?”
王林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许,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照此人的解释来看,自己确实错了,可一直觉得高人一等的他岂会轻易地向温子琦服软,便眼睛一白道:“这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那都是可以!”
“哎吆吆,这嘴犟的有点水平啊!”温子琦焉能不知道他这是不想承认,便咂了咂舌头道:“这么名声大的一个人,竟然做这样言而无信的事情,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话说至此,故意停顿了少许,见王林好似并没有反应,便话锋一改道:“算了,俗话说的好,杀人不过头点地,真一直逼你也非我所愿,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闻听此言,王林神色登时一愣,他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如此这般可比杀了他也让其难受,立马站起来反驳道:“姓温的,你最好将话说清楚,什么叫好自为之,我一个本本份份地生意人,有什么好不好的!”
温子琦并没有立马搭话,而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此时他的眼神就好似可以穿透人体的利刃一般,灼灼地钉在王林的身上。
王林虽然说每天见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这样子的也是少见。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眼神躲闪道:“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对于王林的反应,温子琦好似早已料到一般,神色淡然晃动这手里的酒杯道:“看看人可以究竟能厚颜无耻到什么地步!”
饶是王林的涵养功夫好,也架不住这番讥讽,脸色登时大变样,刚欲张嘴还击,便看到温子琦随手把酒壶的盖子掀开。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让王林愣在原地,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被他生生地咽了下去。
温子琦一边把玩这手里的盖子,一边似笑非笑地说道:“王掌柜,你干嘛这么紧张,我瞧你刚才的样子不是想要找我算账嘛?怎么一看到我拿这个酒壶就一言不发了呢?”
话说至此,语气故意停顿了少许,似乎想要等王林的反应在做打算,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还未待他话音落地,一直没有说话的姬雪冬竟然笑嘻嘻地说了一句,“何止一言不发,我看到他的眼睛都没动一下!”
温子琦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只好将自己原本的计划打乱,随机应变道:“是嘛?那说明王掌柜看到了让其特别担心的事情呀!”说到此处便缓缓拿起手指的盖子端详了起来。
悄无声息的厢房内蓦然响起了两声“咕...咕”。
温子琦瞟了一眼王林,明知故问道:“王掌柜,你紧张什么呀,我不过就是看一看,你看看你的样子!”
王林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许,打了个哈哈说道:“温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紧张呢!”说至此处,竟然抬手搽了搽额头不知几时沁出的汗水。
“这还不紧张?”温子琦眉宇一皱,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王林,据他所知这个酒壶全是有问题,虽然看上去与普通酒壶没什么差别,其实这个酒壶确另有玄机。
只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依照王林的城府即使是发现了自己有所察觉,也应该不是这个反应才对,如此的明显显然是不正常的。
念及至此,便随手将盖子往王林面前一抛,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抛出去的那一霎那间,王林竟然噌的站起来伸手去接。
“我的妈呀!”王林看了看手指并没有损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