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刚才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此人就是这个意思,可这才过去多久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久居高位的她何曾受过如此戏弄,心中登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啪”的一拍桌子喝叱道:“海大江,证词可是你想该就随便该的?”
听闻证词二字,海大江登时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话何时变成了证词,可看着盛怒之下的秦可卿又不敢询问,只好小声地回道:“小的知道错了!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秦可卿对这种承诺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感觉,就好像耳旁风似的,若是在之前,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出
尔反尔言而无信,其下场必定是没有好果子吃。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本来来白马赌坊就是为了温子琦,而现在海大江所说的事情好像又对温子琦有用,所以自然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便也只不过是发发火,吓唬吓唬而已。
念及至此,便长叹一声道:“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法理也不外乎人情,你若真心想该,我自然不会堵死你的回头路的!”
有道是听话听音锣鼓听神,海大江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人,焉能听不出这话与之前秦可卿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完全是两个极端。
想至此节心中登时大喜,便连忙一抱拳道:“大人宽宏大量,小人自当铭记在心!”
秦可卿随意地摆了摆手应付了几句,便问道:“你之前说益春堂有怪异的事情,可指的是哪一件?”
此言一出海大江彻底的愣住了,他也是聪明人,略微迟疑了几息便明白了秦可卿是何意思,可此人所说的是‘哪一件’!言外之意是最近益春堂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
想至此节,便连忙一抱拳道:“大约在五日前后,我听我手下的小弟们在闲聊的时候,说起他们益春堂有个叫燕十三的小管事,竟然在彩蝶妨给一个姑娘赎身!”
呃...
秦可卿完全没有想到怪异之事竟然是这种事情,脸色登时变得无比难看,好在旁边的姬雪冬适时地插了一句“这有什么好怪异,不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嘛!”才化解了她的尴尬。
海大江闻言一怔,随即苦笑了一声道:“冬冬姑娘有所不知,这彩蝶妨是我青州一处怎么说呢...”说至此处竟然迟疑了半天,好似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形容一般。
姬雪冬简直气的要吐血,正说到关键时刻却突然这样,刚欲要发作,耳边蓦然想起了海大江的声音,“这个地方呢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去的!”
“哦?”姬雪冬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口气一改冷笑道:“不就是一个窑子嘛?还有钱不能去?”
海大江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便是事实,只好苦涩地陪笑了几声说道:“冬冬姑娘,当初我也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不就是一个窑子嘛,还这么大牌!”
说至此处语气蓦然变得迟缓了少许,环视着众人慢慢地说道:“可我后来才发现,是我太单纯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样的惊诧,毕竟这几个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海大江可和单纯是半点儿也不沾边。
姬雪冬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他半天,方才确信是自己听到的话,便摇了摇头道:“单纯,你?打死我都不相信你单纯!”
海大江满脸尴尬地低下头,他也知道这个词和自己相差甚远,但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词汇,只能用这个将就一下,可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的结局,心中登时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