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态度蛮横的一句话,属实让在场的人一怔,尤其是周通,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道:“奶奶的,这老小子怕是还有后手吧,你瞧瞧这说话的态度,感觉我们几个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呢!”
其实周通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为过,毕竟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何曾遇到过这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就在其心中诧异同样是人,自己与此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差别之际,耳边蓦然想起了温子琦的一声轻叹,“唉,你以为在他眼里我们不是待宰的羔羊嘛?”
闻听此言,周通心中登时一惊,连忙凑上前来小声地说道:“兄弟啊,你别吓唬我,怎么看现在都是我们占上风才对吧,怎么反而!”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坐直了身子紧张地看着王林道:“难道目前的这种状况也是他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温子琦并没有答应,而是云淡风轻地拿起面前的酒杯准备小酌一口,可当酒杯递道嘴边之际,突然想起来自己手中这个酒杯依旧是刚才姬雪冬的那一个。
若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放下,那么自己之前的那一套狡辩之词便会将他送到一个两难之地,若是喝下去又多少有些奇怪,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笑着抿了一小口。
还未待温子琦放下酒杯,旁边的姬雪冬便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夺过去道:“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一次也就算了,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没完没了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俱都哈哈一笑,就连秦可卿也是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浅笑,毕竟她一直认为二人是兄妹关系,既然是兄妹打打闹闹公用一个酒杯自然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温子琦看着自己空唠唠的手,咂了咂舌道:“你竟然也知道害羞,要知道我俩可是在一个房子里待过!用一个酒杯有什么大不了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在场人各有想法,不明真相的徐仁友等人俱都认为这个房子指的就是白马赌坊,毕竟现在大家都在房间之内。
可在秦可卿耳朵里却变了另外一种模样,要说世间上最贵的房子,恐怕只有妈妈的肚子了,温子琦刚才说的可是在一个房子里待过,那这个房子自然是指妈妈的肚子了。
姬雪冬嘴角一撇,白了一眼温子琦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说这些有的没得,刚才这小周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这王掌柜还留有后手,你快想想怎么办吧!”
闻听此言,温子琦立马收起了嬉笑的心思,淡淡地看了一眼王林道:“说实话,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我们都中毒成这个样子了,若不乖乖听他的话,即使是侥幸从这间屋子出去也是难逃一死!”
闻听中毒二字,姬雪冬双眸一凝,暗自用内里一试果然发现身体有异样,但经过大风大浪的他,自然不会因为一点毒就漏怯,便哈哈一笑端起拿在手中的酒杯小咪了一口。
虽然她什么话都么说,但是神情已经告诉了在场的其他人,温子琦并没有说慌。
秦可卿还好,因为她知道有温子琦在一般的毒压根儿不会出什么事,便淡定地端起酒杯小喝了起来。
可其他人则不同,周通和徐仁友二人更是像被抽走了魂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双目呆滞地望着王林。
“唉,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了呀!”王林佯装一脸担心地问道:“刚刚还不是一个个趾高气扬地教训我吗,这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调侃完这两人之后,王林终于将视线移动到温子琦身上,阴森森地说道:“温子琦,三门徒之首果然厉害,若不是我早就知道你的底细,恐怕今日非着了你的道不可!”
温子琦对于此人的前后反差并么有太多的惊讶,随手抓了一把花生一个个地拨了起来,一边拨一边笑道:“王掌柜你过誉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学徒而已,岂能受的了你这么高的赞誉!”
话说完这手里面的花生也拨了好几个,便一股脑地丢在嘴里嚼了起来,甚至还漏出怪异的称赞声“唔...唔,这花生真不错,你们也尝尝看!”
王林就像看傻子一般地打量着他,默然许久方才长叹一声道:“温兄弟,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有...”
还说至此便欲抬手,可还没待他将手抬起来,温子琦便抢先一步截断道:“唉,等等等等,怎么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又没有问我走的是那一条道,怎么就不同了呢?”
呃....
王林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错愕地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方才缓缓说道:“想你这么聪明的人怎能不知道我走的是什么道呢?”
听他这么一说,温子琦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药丸往桌子上一丢道:“你不就是想要追求长生不老之道嘛,故弄什么玄虚!”
此物一经出现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尤其是王林和徐仁
友,二人俱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这个药丸。
“温小哥,你这是....”王林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药丸,情绪激动地说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呀!”
温子琦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花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