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雪冬眼睛一白,满脸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她知道王林说的这些保证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等一下又会重蹈覆辙,所以压根儿也就没有当回事,自顾自地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
若是其他人被这样的无视,心中必定会失落很多,可让人想不通的是这王林看上去非但没有丝毫地失落,反而还满脸堆笑地说道:“我这个人呢就是有点自以为是,当初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姬雪冬悻悻地撇了撇嘴,虽然说他根本没有将此人放在眼里,但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林虽非毒蛇,但是却非常的聪明,稍不留心他就会像泥鳅一样溜掉。
想至此节,姬雪冬便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字一顿地说道:“王掌柜,你怕不会是要开玩笑吧,还自以为是?我这人也是好奇,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自以为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林下意识地抿了抿嘴,饶是他才思敏捷,尽然也是一时间不知道很么好,双唇嚅动半天,方才缓缓地嘟囔了一句,“吃一堑长一智,现在肩胛口还疼的要命!”
众人相隔并不远,他这虽然说是嘟囔,但是大家还是能够听的一清二楚,尤其就在他旁边的徐仁友,更是一字不落的全数听了进去。
坦白来说,他与王林相识的时日并不算短,虽然知道此人向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像今晚这样的的懦弱确实第一次见。
亦或是因为反差实在太大,竟然情不自禁地扭头去看,可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得他冒一身冷汗。
只见王林虽然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但是其嘴角却微微上扬,而且还时不时地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呃...
徐仁友心中一惊,虽然说现在他早已不在军中,但是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已让他性格变得无比谨慎,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够在这么多年的隐姓埋名中没有被人察觉到端倪。
亦或是因为不自信,也有可能是觉得自己多疑,徐仁友竟然强行摁下道破的冲动选择无视,可就在其准备摇头自嘲之际,眼角的余光蓦然瞟见温子琦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温...温兄弟?”徐仁友最近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犹如做贼心虚般地轻声细语道:“你有什么事情嘛?”
温子琦并不知道徐仁友怎么了,只是觉得此人与之前好似有些不同而已,心中也没有多想,便打了个哈哈说道:“没事,只不过是在想王掌柜之前说的长生不老之事而已!”
其实温子琦这话也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大不一样,王林更是将头昂起,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他。
“王掌柜?”温子琦何等敏锐,在王林的视线刚一接触他的时候,他便面带一丝微笑道:“你这么看着我,难道觉得我应该知道这个方子的事情?”
王林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幽幽长叹一声道:
“当初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以说是雄心勃勃,竟然完全没有考虑其他,就直接找到瑞将军说我愿意领命前来!”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竟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这一声笑属实来的有些突兀,让在场的人俱都一怔,就在姬雪冬刚要出言喝叱之际,却发现王林的眼眶离竟然泛起了泪花。
姬雪冬虽然性格火爆,但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便连忙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缓步走回到秦可卿身边。
既然姬雪冬能够发现异样,那么温子琦自然也发现了,只不过他并不像姬雪冬那么感性,而是略带一丝犹疑道:“王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王林听到这样的询问,不管是不是出于礼貌都应该回答一二,可让人诧异地是,这位赌坊掌柜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咦...
温子琦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心中正想着此人如此做的目的,耳边便响起了王林的一声长叹。“唉,诸位可能不清楚,在瑞将军府上,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说句不好听的话,各个活的毫无尊严,所以但凡有一点机会都会死死的抓住!”
“这是好事啊!”温子琦似乎知道这种感觉,便在一旁点了点头道:“若想早日出人头地,那势必要抓住每一个机会!”
听闻此言,王林先是怔了一怔,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温子琦,毕竟这种话怎么都不应该出现的此人的嘴里,可目之所及的温子琦并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便幽幽长叹一声,随身附和道:“温小哥说的没错,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当初因为太年轻,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却将自己置于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温子琦何等聪明,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明白他这话是的什么意思,便笑着猜测道:“王掌柜你说的这进退两难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因此得罪了人?”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看似随意的一句猜测竟然让王林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说道:“温...温小哥,你怎...怎么知道的!”
“猜的,猜的!”温子琦尴尬地摆了摆手,一向一憨厚示人的他并没有准备表现出多么机敏的样子道:“我就是随口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