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冬苦涩地干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没有什么要紧的!”
在场的俱都是聪明人,刚才姬雪冬的脸色众人可是都看在眼力,一点也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
按照常理,这种事情身为赌坊的掌柜王林是不可能会过问的,但是不知是不是之前姬雪冬对其的态度让其有点心惊胆战。
只见他双眉一拧,面带一丝疑惑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呀,有道是话说半句犹如钝刀子杀人,你这起了个头若是不说下去,你知道让人多难受嘛!”
这个道理姬雪冬自然知道,只是她觉得有些事最好还是不要说的太过直白为好,想至此节便摇了摇头说道:“王掌柜,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觉得要是这层窗户纸捅破,对大家都不好!”
听闻此言,众人俱都一愣,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微微一思索便明白她这个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有道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杜继昌脸上登时涌起一抹慧黠,笑嘻嘻地说道:“啊呀,王姑娘,这有什么呀!不就是我们几个人中间的事情嘛!”
姬雪冬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瞪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杜继昌,默然良久方才从齿间缓缓地挤出一句,“杜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杜继昌咧嘴一笑,眼神下意识向旁边瞟了一瞟。
这一瞟差点让杜继昌吓的从凳子上掉了下来,只见海大江正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地抓住了椅子两旁的扶手,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待身子坐稳后,便立马板着脸说道:“海大江,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我干什么!”
“放你娘的屁!”海大江登时像点燃了的爆竹一般,蹭的一下蹿起来,指着杜继昌的鼻子骂道:“大爷我看什么,关你什么事情,真他妈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着将视线越过杜继昌,冲着站在周通旁边的王林一抱拳,一脸镇定地说道:“王掌柜,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看看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呃...
王林被他说的脸色一红,身为赌坊的掌柜,在这种紧要关头优先考虑的自然应该是伤者,可他竟然在听几人在这里攀谈。
可他毕竟身在高位之上,又怎可轻易地听人差遣,便轻哼一声反驳道:“这事还用你来教我嘛,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刚刚干什么吗?”
海大江闻言一愣,他本是好意提醒一下,可没想到王林非但不领情,还如此说,心中登时有些不忿,便将袖子一甩,气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坐,嘟囔了一句“我又不瞎,我当然看到了!”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俱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王林自然也听的到,只见他面色一般,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既然你不瞎,那你还问这种话!这不是明显的没事找事嘛!”
“什么?”海大江简直不敢相
信自己的耳朵,瞪着一双眼睛震惊地看着王林,此人可是盛传生性豁达,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应该说睚眦必报才对!
念及至此,便也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道:“我就是因为不瞎,才会好言提醒,可我现在觉得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着抬手一指满嘴口水的周通说道:“此人就算死在这里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不管周通死活自然和海大江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和王林就不同了,麻烦缠身不说,还有可能惹上官司,毕竟如果真要死在赌坊内,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一想到此事,王林脸色瞬间变了又变,就连脸颊旁的两块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便连忙将身子微微一躬,态度诚恳地说道:“温小哥,你刚刚说这孩子能不能醒来,全靠听天由命了是不是?”
“呃...”
温子琦微微一错愕,等着他那双犹若深渊一般的双眸怔怔地望着王林,完全没有想到,这掌柜的竟然舍弃了与海大江的争吵,而转身来自己这里寻求答案。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照实了说道:“他这是犯了离魂之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被人勾了魂!”
或许是温子琦说的太专业,亦或是在场的人俱都没有听说过这事,只见温子琦说罢之后众人俱都漏出如出一辙的神情,就连一向温文尔雅的秦可卿都瞪着一双眼睛,痴痴地看着他,就好似听到了什么稀奇古怪地事情。
姬雪冬便不一样了,虽然表面上佯装的和大家一摸一样,但她知道这周通因该是中了离魂之术,所以迟疑了小片刻便开口说道:“勾魂,这不是只有那些荒诞不经的故事里面才会出现的嘛?”
王林点了点头,毕竟是他是掌柜,万一官府的人来调查前因后果,第一个找的便是他,难道到时候腆着一张老脸说道被人够了魂魄?虽然此事他还到,但是他能想到到时候的衙役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想至此节,便嘴角微微上扬少许,一脸谄媚地对着说道:“温小哥,你不会是逗我们开心的吧,这种事情怎么听都好像是在说笑!”
温子琦嘿嘿一笑,自然知道他说这话的潜台词是什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