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向后一撤,侧躺在廊厅的长凳上,轻声说道:“如果你和温太医的关系仅仅就是同姓而已,那门他们即使刁难,估计也不会太过分!”
温子琦何等聪明,听闻此言,便感觉眼前之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便假装轻哼一声,神情傲慢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道:“承明兄,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好兄弟的威风好不好,万一位列三甲,一举摘的药尊之位,还有人敢刁难我,此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哟哟哟,看把你能得,还有谁敢刁难你!”云承明撇了撇嘴,毫不避讳
地说道:“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说到底了这天下是人家姓林的,你那个药尊不过就是安抚杏林众人的一种手段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呀!”
温子琦怔了一怔,他何曾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意,只不过当初师傅曾给他说过,若想改变命运,先要有足够的能力。
而能力从何而来,便是普天下的老百姓,若能拿到药尊之位,他就可以有很多的方式去拉拢民心,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民心所向,即使是朝廷也要避其锋芒,一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温子琦的双眸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阴狠。
虽然只有短短一霎那便恢复如初,但还是被云承明正好瞧见,可他竟然误以为温子琦是对自己所说抱有怀疑,便苦笑了两声问道:“子琦兄弟,怎么,看你的眼神好像对我说的并不是很赞同嘛!”
闻听此言,温子琦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便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承明兄,你多想了,我只是觉得这条路已经是唯一的一条出路了,却还是被人操控总感觉心中有一丝丝的怨恨。”
“唉,”云承明缓缓长叹一口气,一双眼眸也变得无比柔和,瞟了眼满脸苦涩的温子琦,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只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也就罢了,关键是当你没有的用武之地之后,恐怕也就是你脑袋搬家之时!”
“不至于吧!”温子琦倒吸一口凉气,他虽然对于生死看的并不是太重,但是听到云承明这番话后,仍旧有些讶然,便语气幽幽地说道:“兔死狗烹的事见多了,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药尊呀,怎么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将我抹杀呢?”
对于温子琦的话,云承明似乎大感意外,双目圆睁,表情夸张地望着他,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地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好兄弟啊,你看上去听聪明伶俐的一人,为何在这事上就是这般的愚笨呢?我问你若想挑一个人错误,容易嘛?”
听闻此言,温子琦神色一僵,他本是聪明之人,自然知道云承明其实是想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总感觉此人有些话好似想说又不敢说一般。
想至此节,便清了清嗓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承明兄,你看现在已至深夜,而且此地就你我二人,我是不是可以问你一些不能对外人道的隐秘呢?”
这一声来得突兀,听的云承明不由一愣,略微迟疑了片刻,便缓缓点了点头道:“你是不是想问关于可卿的事情呢?”
“啊?”温子琦蓦然一怔,脸色霎那间变成通红,若不是月光幽暗无法辨别,恐怕此等窘样必定被云承明发现,“不是呀,我是想问...”
未待他说完,云承明蓦然直起身来,伸手拍了一拍温子琦的肩膀,一脸坏笑地说道:“就我们两个人而已,你竟然不是问关于可卿的事情,这真的让我有些奇怪,难道她在你的心目中并不是最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