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不要说这些了!”柳浩宇脸色一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我叫你过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话的!”
说着语气微顿,嘴角一撇,“我刚才就对此人承诺过,他的事情我会一查到底,我向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现在我来给你一个选择,你是如实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呢,还是我差人将你押回大牢,好好的盘问一番,你才说!”
“呃...”
曾三炮微微一错愕,苍白的脸颊上更是涌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怒气,他也是在江湖上行走之人
,自然知道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但是这所谓的选择确实让他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一想到今日出来所受的屈辱,登时火冒三丈,便不顾一切地冷哼一声道:“选择,这是选择嘛?这明摆着让我选第一条嘛!”
此言一出,不只是温子琦,就连柳浩宇都嘴巴微张,表情甚是夸张的看着他,此人恐怕是脑子里有问题吧,但凡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这牢门一开岂会让你完好无损地出来?登时没好气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选择我们对薄公堂了?”
“这还用考虑嘛!”曾三炮倔脾气一上来,才不管你是柳南天的儿子,便满脸忿忿地说道:“我乃奉主人之命,来此抓捕飞贼,而此人,”
话说至此,蓦然抬起手来指着温子琦气呼呼说道:“竟然当着我的面睁眼说瞎话,我明明看见那贼人朝西面跑了,他却谎称是朝东面跑了,你说我将他围起来有错吗!”
听他这么一说,柳浩宇神色一凛,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子琦,方才阴阳怪气地说道:“没看出来啊,你这人外表看着忠厚老实,可却是一肚子花花肠子!我到很想听听你为何故意说错呢?”
对于这样的结果,温子琦好似早已料到一般,虽然与设想的多少有点出入,但是大体上基本无差,便想都没想说道:“这么一群长得凶神恶煞的壮汉,追逐一个体型瘦小的公子,我想是人第一反应都应该是保护弱者吧,锄强扶弱惩恶扬善不就是我们青州一直秉承的理念嘛。”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俱都一怔,就连曾三炮都好像是赞同一般,微微点了点头,然而颈部一动才意识到自己乃是他口中的恶人,便连忙摇了摇头准备辩驳一二。
可就在其想好了怎么说之际,柳浩宇竟然先他一步开口道:“家父提出的锄强扶弱惩恶扬善理念,没想到在你这里得到了很好的诠释,可是你这般以貌取人是不是有点...”
话说至此,语气突然嘎然而止,因为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般样子,便将已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唤做一声轻叹。
温子琦何等聪明,见其神色有异,便连忙趁胜追击道:“柳公子,我这么保护弱者难道有错吗?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如果我给这帮人指了正确的方向,你觉得以他们的态度,那人是不是会受尽皮肉之苦?”
话说一办,语气略微停顿少许,抬眼瞟了下双眉紧蹙的柳浩宇继续说道:“万一最后郁郁而死,你说我该如何是好,有道是我不杀伯仁,伯任确因我而死,你让我这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嘛?人心都是自私的,于情于私我都不会公诉他正确方向!”
话说至此,温子琦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让柳浩宇顺着自己的思路上走下去,便故意放慢语气,缓缓地说道:“再说了,这些人非公非差,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他们,谁知道他们这群人是什么人,万一是聚众谋反之徒,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