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笑着说道:“你以为你要州府就会给吗?如果州府衙们说了,你想要也可以,但是要拿出三成的赈灾款孝敬他,你孝不孝敬。”
“这…”饶是聪明伶俐的温子琦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迟疑了片刻,便咬着牙说道:“如果不孝敬,这七成都拿不到,为了全县的百姓只有孝敬了!”
“没错,这便是行贿!”凌浩燃仿佛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一般,轻飘飘地继续说道:“你拿了这七成的赈灾款回到县衙,你以为万事大吉了吗?那你也会一碗水端不平。”
“怎么会端不平呢?”温子琦悻悻的辩解道:“我只
要一视同仁便可了,这总不会有什么说法了吧!”
听闻此言,凌浩燃瞬间发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好一个一视同仁,人有三六九等,有勤快的,有懒惰的,有不知悔改的,有迷途知返的你怎么一视同仁,难道你按照统一标准发放吗?”
嘶…
听凌浩然这么一说,温子琦登时脊冒汗粟,凌浩然所说的三六九等他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虽然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应该是平等对待才可以。
可是如果勤快和懒惰的领着同样的赈灾银子,不仅助长了好吃懒做的歪风邪气,还容易让勤快第寒了心。
再说了不知悔改或许因为此事过后迷途知返呢,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能应为之前的过世就否定了一个人,也不能因为曾经的好名声便大肆信任。
“如何做?”凌浩然好像知道温子琦无法处理这样的事情,但仍然不依不饶第追问道:“悠悠众口,你怎么做都会留下说辞,这边会让你失了公允,有所偏袒。”
温子琦的眸色中闪过一抹黯然,浮光往事瞬间涌上脑海,勾起了心底深处的疼痛,咬牙道:“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有些事不应该这样截取其中的一段来作为评判,应该从根源上解决才对。”
“根源?”凌浩然看了他片刻,突然明白过来,不由眸色深深,略略叹息一声道:“你说的是...?”话说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因为在他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辆马车。
“唉,有马车,”凌浩然激动地将坐在一旁的温子琦一把拽起,面露喜色地说道:“总算不用走路了!”
说话间马车已离二人不远,凌浩然挥舞这双臂,大声喊道:“喂,这里有人要雇车!这里有人要雇车!”
也不知是凌浩然真的累的迷糊了还是怎么了,这官道只此一条,马车就是奔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即使他不叫唤,也必定从他们面前经过。
“吁...”随着一声勒马声,马车不偏不倚地正好停在二人面前,好像就是冲着他们而来的一样。
凌浩然回头瞟了一眼温子琦,炫耀地说道:“看到么,多亏我喊了,要不然能停的这么正好吗?”
温子琦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眼神如刀地盯着车棚,依他所想这马车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除非有人指使才对。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车夫看了看车下的二人,朗声问道:“二位公子可是温子琦,凌浩然?”
听车夫这么一问,即使是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凌浩然,瞬间也意识到此事太过于蹊跷,便收起了喜悦之色,脸色板的犹如铁板一块,沉声应道:“正是,你又是谁?”
对于车夫来讲,他只要确认此二人是温子琦凌浩然便可,至于其他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所以对于凌浩然的质问,车夫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理都不理便将头扭回去,冲车内说道:“公子,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