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卷起衣衫,猎猎作响,苏木缓缓抬起头,柳眉一扬,粉面上突显煞气,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此话可当真?”
石原昂起头来,剑眉一挑,乌黑的双眸犹如两颗璀璨夺目的宝石一般,稳稳地停在苏木的脸上,淡淡地回了一句:“当真怎么说,不当真又作何论?”
似乎料到石原会有此一问,苏木嘴角微微上翘,粉嫩的双颊登时覆上一层寒霜,话若刀锋般地回道:“若是当真,我二人自然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是什么!”
说着语气一顿,瞟了一眼石原后,声如春风拂面一般笑着说道:“如果只是一时贪图口舌之快,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你现在就自行离去,我绝不拦你分毫!”
苏木这话声调极其平稳且柔和,仿佛其中夹带着一种抚慰人心魔力,让其无妨抗拒一般。
闻听此言的黄捕头缓缓地点了点头,若不是顾及那仅有的一丝尊严,他早就在苏木说完之后便扭身离去了。此刻虽然人没有离去,但心底却是异常煎熬,若是石原被刚才苏木说的话所触动一走了之,自己又该如何选择。
念及至此,便连忙将视线停留在石原身上,死死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可事情好像并不如他所想一般。
只见石原非但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浅浅一笑,右手勾起小拇指,在耳朵内轻轻一掏,随后放在嘴前用力一吹,不屑地摇头道,“苏姑娘,你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闻听这番言辞,苏木怔了一怔,她本是聪慧的女子,自然知道石原这话是何意思,前两次的失手已经让她明白,眼前这位山野樵夫并不会被她的魅术所蛊惑。
一向不服输的她试图通过声音去控制,可结果还是和前两次一模一样,此人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更让她诧异的是,此人竟好似一眼就看穿其用心一般。
这一次出手已让她彻底的怀疑了自己的数年所学,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让人谈之色变。要知道魅术修行,首重其心,若要是自己都持有怀疑态度,那么所习功法将会大打折扣。
就在其为此黯然伤神之际,占有身侧的苏伯花白的眉毛一皱,颤巍巍地迈步挡在其前面,躬身道:“小姐,休要听这贼人的在这里聒噪,他这么说全是为了影响你,大敌当前小姐还是要振作啊!”
众人本就相隔不远,苏伯之话石原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原本这话乃是为了宽慰苏木所说,可未待苏木彻底领悟其真正含义,远处的石原竟然抚掌大笑了起来。
正在低头沉思的苏木,伸手撩起耳鬓吹乱的秀发,一脸茫然的看着石原,眸中疑虑之色让人一看就知此时石原的笑让她不知所措。
“振作?”石原蓦然收住笑声,语气森森地说道:“振作一词,是实力相当之时所自勉的,你竟然觉得与我能够旗鼓相当,
这等自信源自何处?”说罢之后更是颇为不屑的咂了咂舌。
这话的鄙夷不屑之情就是一个傻子也能够听得出来,本就为自己三次失手而懊悔不已苏木登时满噙泪花,声带哭腔地吼道:“你到底是谁?”
此话一出,站在她面前的苏伯暗叹一口气,对阵杀敌自信乃是关键,若连自己都怀疑了谈何让别人相信,而此时的苏木非但心生怀疑,就连最起码的胆识也荡然无从了。
若再这样任由石原打压下去,以后在魅术地道路上别说在有所提高,就是能保住自己现有的功力都很难。是到如今若想保住苏木现在有的功力,只有一法,就是尽快击杀石原。念及至此,登时双足一蹬地,右掌下沉疾如猛虎地就朝石原的胸膛猛击而去!
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受了苏伯这一重击,若是常人,怕是要当场毙命。可是石原并非常人,虽然他对黄捕头所说自己乃是山上樵夫之子,可现在看来此人非但不是普通人,而且应该是一位功夫不低的少年侠士。在者说来,他一直出言讥讽无非就是想扰乱苏木的心智,让其的接下来的比试中能够站的先机。
所以当苏伯脚下用力冲来之际,石原非但没有惊讶,嘴角还微微一翘,大呼一声来到好。身形如箭矢一般扑向了苏伯。
就在二人相碰的一霎那,石原竟然以脚为轴,原地转了一圈,转眼间人便到了苏伯的身后。右拳便倏地从左掌虎口穿出,照着苏伯的脊背打去。
苏伯先是一怔,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登时心中一惊,随即便想到此人现在极有可能在自己的身后,此时虽无有奇招可以阻挡,但是也不甘束手待毙,便仗着自己几十年横练的功夫,猛一回头一拳击出,想着和石原来一击硬碰硬的拳头相碰。
待一圈击出,苏伯心中暗自一喜,原以为凭借着自己这一双灌满功力的铁拳能够建功,及时再不济也可能会将石原的手腕打折。
可让苏伯大概意外的是就在二人双拳碰撞之际,原本是铁拳的石原,竟然变拳为掌,将他的拳头攥了进去。心中登时一惊暗道不妙,可随之而来的感觉让他犹如三伏天入冰窟一般遍体生寒。
石原的手掌竟好似棉花一般软绵无力,让他他无处发力,正在惊讶这是何功法之际,电光火石之间石原的右掌略扬,已一把攥住了苏伯的脉门,三只指头用力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