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了第一个,不急。
何领队这样告诉自己,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抓到,那样也太没有挑战了。
便迈着步来到中间的香炉近前,拿手指指点点,似乎在告诉众人,蕃薯贼就藏在这里一般。
祭台之下,众卫兵纷纷闭气凝神。比等新媳妇掀红盖头都紧张,有的甚至都感觉听到了怦怦心跳声。
嘶...
看着依旧空空如也的香炉,何领队倒吸一口凉气。
三个香炉已看其二,别说是贼人,就是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何领队怔在原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旁边最好一个香炉。
“怎么了吗?”陈有才佯装焦急地问道:“贼人是藏在哪里吗?”
闻听此话的田司礼,瞥了瞥正在演戏的陈有才,心中不由暗啐道:“他妈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刚才那两位
女子可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真当香炉是密室啊。”
祭台之下,不明真相的卫兵们一个个将脖子伸得老长,有的甚至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领队,怎么样,有没有人藏在里面呢?”
火头上的何领队正愁找不到发泄之处,头都没回便开口骂道:“问问问,我说藏了你家祖宗你信吗?”
这一句既骂了台下问话的卫兵,也骂了趁机准备刁难他的陈有才。
众人一听这语气,便知这个香炉也是空的。便纷纷看向放在最外边的香炉。
吃了一记暗亏的陈有才,气的差点炸了心肺,但又不能公然呵叱,只好将满嘴钢牙咬得咯咯直响。
而出了一口恶气的何领队,好似忘记了两个空香炉的窘像,便信步来到第三个香炉旁边。
单手搭在香炉的边缘之处,转过头来看着陈有才,捻须微笑道:“陈兄弟,而今就剩下最后一个香炉了,你看这足迹也是在此消失。所以...”
心中早已笑到不能自已的陈有才,脸上依旧佯装惊惶失措,甚至都有些结巴地说道:“何..何兄,你什么意思?”
何领队双指频敲香炉,得得有声,边笑边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这是第三个香炉了,你回头瞧瞧,这诺大的一个祈福宫,能藏身之处不外乎这三个香炉,而今我已经探查过两个了。”
顺着他的话语,陈有才环顾四周,默默点头道:“真是如此,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恐怕我都不知道,这最后一个香炉也能藏身。那何领队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香炉内没有人你怎么办?”说罢话竟然脸色骤变,从惊慌失措到镇定自若只有仅仅一瞬间。
看这陈有才似笑非笑的脸,何领队顿觉整个祈福宫无比的压抑。就正如陈有才所说,如果最后的这个香炉内没有人呢?他又该如何。
这个问题从一开他就没有想过。与其说没有想过,倒不如说是压根没有想到。
事到如今他才想明白,从初登祈福宫拖延不作为,到刚才开门时的阻拦,以及后面举步维艰甚至摔倒,就连刚刚的结巴都是陈有才装出来的。也许今天一晚只有现在,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那身后的香炉必定也是和前两个一样,空无一人。
那这足迹又是从何而来,难道真的如田司礼所说,是没有清扫干净遗留下的?
香炉就在身后,看与不看已然没有意义,这一晚他彻底得输了,步步皆在他的算计之下,就连自已何时会做出何反应,也应该都在此人的意料之中。
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测,那此人调到驻守祈福宫,难道也是早有预谋吗?
如果这一切是局,而自己只是无故闯入这个局中的一粒尘埃。那么此刻陈有才所表露出来的镇定才应该是装的,他应该已是强弩之末。照此推断,那么身后香炉内必定有人。
思念至此,便仰天大笑道:“陈有才,你可知功亏一篑这四个字怎么写!”说罢便扭过头去探头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