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斜躺在卧榻上的这位老者,除了从年龄上看的出是一老前辈之外,半点没有姚副堂主所说的德高望重老前辈的样子,此人鹤发童颜身着一袭白袍,头发不扎不束肆意散落,一袭白袍也是门襟大敞随意披挂在身上,半倚半躺还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但唯独那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仿佛可以穿透人的内心。仔细看才发现手里还拿着一盘卤鸡腿在哪里忘乎所以的啃着,温子琦看了看凌浩然和裴渊庭仿佛再问眼前这一位真的是姚副堂主说的那一位吗?裴凌二人也互相看了一下对方方也在询问对方!三人实在是难以想象此人就是青州分堂辈分最高之人,就连堂主朱之廉在他面前都是以晚辈自居。据说老者这般年纪依旧留在此全是因为当年的一个承诺, 传言还说当年老者并非是益春堂之人,是受人之托才留在此地。只是时间过的太久估计也只有老者自己知道其中原委。
温子琦凌浩然与裴渊庭三个人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刚才在过来的路上姚副堂主可是对他们三人提前有过安顿,等下他们拜见的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性格极为怪异,万万不可以得罪顶撞,他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管。若想从他那里学到东西,最好不要忤逆他。这位老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门徒。喜怒全看心情。
三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乖巧的站在老者面前,也不敢去打搅他老人家。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老者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随着老者在那里大快朵颐的啃着鸡腿,三人喉结竟然不争气的跟着动了起来。
“咕噜”的一声打断了老者忘我的状态,只见老者将眼皮抬起来看了一看眼前的这三个人,便舔了舔手指头上的油没好气的问道:“今年是你们三个啊?”
三人连忙行礼异口同声的说道:“正是晚辈 ”
老者将手里的骨头舔了舔随手往外一扔说道:“隔两年就给我弄三个朽木,不知道朱小子咋想的。”
凌浩然看了一下温子琦眉毛轻挑示意这该如何应答,便看到身旁裴渊庭上前一步行礼说道:“正因为晚辈三人是朽木才需要你老人家的妙笔雕琢一番,要不然都无法在这世界立足,还望老人家成全。”
老者冷哼一声说道:“我为什么非要去雕琢你们三个呢?你小子油嘴滑舌一腔市井气息,我不喜欢你。还有你这溜须拍马的功夫也是姚斌坤教给你的吗?你小子姓什么?”
裴渊庭一脸谄媚的说道:“老人家,晚辈姓裴,我这不是溜须拍马,我这是就事论事而已,我可知道
如今朝廷的御医有两位就是你亲手教出来的。”
老者听到裴渊庭说到自己两位徒弟是朝廷做御医,脸上并未露出自豪之感,反而是一脸厌恶的说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二人,我不屑认他们为徒!你说你姓裴,你可是裴震楠后人?”
裴渊庭摇了摇头说道:“晚辈并不认识裴震楠,晚辈跟随家母姓,并不随父姓,家父正是此地的姚副堂主。”
老者嘿嘿一笑颇有深意说道:“你是姚斌坤的儿子却没有信姚也没有姓柳,那这么说来你的外公便是裴如枫了?”
裴渊庭诧异的说道:“正是,您老人家还认识我外公?”
老者看了看裴渊庭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与裴老哥曾经一起拜入当是名望最高的杏林老前辈门下一起学医,世事难料裴老哥竟然就那样去了,所以我很不待见姚炳坤也是因此!这么一说你随母姓就一点不无道理了!”说罢便又看看温子琦凌浩然,用手一指凌浩然说道你呢?“
凌浩然上前作揖行礼道:”晚辈凌浩然“
老者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林?皇姓?“
凌浩然连忙摇了摇头头连忙说道:”不是,是凌云壮志的凌。“
老者恍然大悟道:”驻守漠北的威远将军?“
凌浩然点了点头说道:”不敢欺瞒前辈,晚辈正是托了威远将军的威名才能加入益春堂。“
老者原本斜躺在卧榻之侧,听到凌浩然说到与威远将军有关系便直起身来,缓缓的说道:“威远将军驻守边境二十余载,力保我国不受羌族侵扰。老朽虽然痴长几岁,但是由衷的倾佩凌将军,只是老朽实在难以想通以威远将军的卓越功绩,也需要在朝廷培养势力?也许老朽目光短浅无法能够明白威远将军的深意。不过你若真与他有关系,我为公为私都将倾力传授你我所学。”
凌浩然深深行礼说道:“承蒙前辈抬爱,晚辈自当尽心尽力。”
老者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温子琦说道:“你呢?又是凭借谁的关系拜入朱小子的门下的?”
温子琦上前一步行礼说道:“晚辈温子琦,青州本地人士,幼年时期一直跟随自家叔父四处行医。是叔父举荐晚辈来此作为杂役的。后因朱堂主垂青收为门徒。”
老者闭着眼睛冷笑了一声说道:“朱小子垂青?那想必你在医药方面一定有着过人之处。。。。”话说道一半嘎然而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双眼紧紧的盯着温子琦,沉声问道:“你刚说你姓温?”
温子琦连忙点头说道:“晚辈确实姓温,前辈难道也讨厌姓温之人吗?不知这又为何呢?”
老者疾步走到温子琦面前,用那双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