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去,只觉得周桁的背影那么伟岸,就连他跟好友的谈话声都是那么动听。
“周桁,夫子一向夸你博学多才,夫子之前说的有一事我还不明白,你帮我琢磨一番可好……”
“当然可以,于兄请说……”
“……”
当时的石老婆子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是什么样子,但是她想,一定是羞涩又爱慕的。
因为就连她的丫鬟都看出了她的异常,还主动询问她。
不过当时的她羞于启齿,并没有对丫鬟说出这番心事。
那丫鬟也只能当是自己看错了。
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许多,她的一颗芳心自然而然遗落在了周桁身上。
只是当时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她跟他之间竟是隔着千山万水。
对所有人来说,这些事情都不过是个普通的事,丝毫没有记挂在心上,只有当时的石老婆子,满心满眼都是周桁。
那日自周桁和几个好友离开之后,她也没有多逛就回府了,生怕她大哥会担心她出事。
回去之后果然看到了她大哥一脸焦急的等着她,看到她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叮嘱她最近不要乱跑,生怕她会有危险。
当时都石老婆子满心感动,为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大哥而感到高兴。
她连忙答应大哥,最近几日都会安分在家陪着大哥,顺便让那些媒人帮他大哥说亲,她也要亲自看看自己的嫂子。
只是当时的事,老婆子并不知道,她每次跟他大哥说起寝室的时候,她大哥都是一脸的不高兴,甚至还跟她说过,担心娶了大嫂之后对她不好。
不过,每次她大哥这么说的时候,当时的石老婆子都是一笑置之,还开玩笑的说到她这么好相处的人,大嫂怎么会对她不好呢?
对于这些,她大哥自然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那些说亲的媒人还是不断的踏进她们家,既是给他大哥说亲,也有的是给她说。
只可惜他大哥的眼光跟她似乎一样高,来了那么多媒人,都没有说成。
很快的,媒人渐渐少了下来,两兄妹也没有定下婚事。
因着没有媒人上门,当时的石老婆子又空闲了下来,之前空闲下来,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偶尔会思念已故的父母,会不会他们的死去而难过。
但是这次空闲下来,当时的石老婆子,没再整日整日的思念着自己已故的父母,反而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思念像是杂草一样疯了般生长,在她心里扎根摇曳。
她的脑海里竟然是莫名闪过了周桁的样子,想念他明媚的笑脸,想念他的声音,更想念从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看到的自己。
只是想着想着,当时的石老婆子,竟是莫名红了脸,笑了起来。
她忽然之间很想很想见到周桁。
这么想着,她也就去这么做了。
当时的石老婆子,趁着他大哥又去上朝处理公务的时候,再次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去了那个偏僻的地方。
她不知道周桁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家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这个地方,希望能再次见到他。
当时的石老婆子,本来也只是抱了一点点希望,希望真的能够在这里见到他,却没想到居然真的看到了他。
周桁还是如前几日那样,跟自己的好友结伴而行,同样是明媚地笑着的,只是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子。
当时的石老婆子见状,简直如置冰窖,就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冷彻心扉。
她以为这是她的一见钟情,却完全没有想到,周桁或许已经有了妻子。
她感觉自己双手有些发麻,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竟然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背后的呼喊声,只是她什么也没有想,都没有回头,最后脚步越来越快,竟然是甩掉了他们。
等到再次停下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眼里有些不适,一摸脸,竟然满是泪水。
丫鬟和侍卫们被吓坏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哭了。
可当时的石老婆子,只是摇了摇头,告诉他们自己是跑的崴了脚,所以才会疼哭。
就在丫鬟准备去请大夫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这位小姐是崴了脚吗?在下学过一点点医术,或许可以减轻痛苦。”
当时的石老婆子回头,竟然看到是周桁追了上来,从他微喘的气息上不难看出,他是一路追着跑过来的。
就在她讶异的时候,周桁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两个脚踝。
侍卫们没有得到她的指令,一时之间也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