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知道情况紧急,却还是顾及男女有别,搭了个帕子在方氏手上之后才开始把脉。
刘氏急的团团转,一边低声咒骂着楚窈。
“都是那个该死的祸害克的,我就说她不祥,克死了我的儿子还要克死我的孙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克死我们府里所有人。”
“够了!你派人伺候方氏,可曾收到过韩氏送来的东西?”
听了楚相的话,刘氏一头雾水。
“韩氏?关她什么事?”
“蠢妇!有的话立刻拿出来交给太医。”
楚相几乎是吼出来的。
刘氏不敢大意,可心里也有些委屈。
“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啊!织儿,你一直跟在方氏身边伺候,可曾见到韩氏送来的东西?”
众人的视线瞥向织儿,却见她眼神飘忽,支支吾吾不开口。
这下,刘氏也察觉到了不对。
“你这个贱婢,还不快说?有什么事瞒着?”
织儿突然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求饶道:“夫人饶命!老爷饶命!奴婢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收了韩夫人送来的东西,但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包,奴婢以为不会有事的。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刘氏一听,险些气晕了过去。
“你这个贱婢!”
她一脚踹到织儿,自己则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老爷,韩氏的荷包到底怎么了?”
刘氏有了不好的预感。
“里面有滑胎的药物。”
楚相一句话,让刘氏彻底熄灭了心里的小小希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
上次她设计害了韩氏肚子里的孩子,这次韩氏肯定会下狠手,她连儿子唯一的子嗣都保不住。
果然,就见太医摇了摇头。
“相爷,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他没说的是,方氏往后也不会再有子嗣了。
楚相也踹了一脚织儿,脸色难看。
“把这个贱婢拖下去发卖了。”
他一发话,刘氏下意识想反驳,替织儿求情,却只是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来。
“夫人饶命!老爷饶命!奴婢也不知道会这样。”
织儿磕的脑袋都渗出了血,揪着刘氏的衣角不停求情。
到底是跟了自己许久的丫鬟,刘氏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很快就听到了屋里方氏的哭喊声,那心软就抛之脑后了。
“你背叛我听韩氏的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日的事?你害得我唯一的孙儿也没有了,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啊!”
刘氏心里也很愤慨,索性挥手推开了织儿,任由小厮把人拖了下去。
这场风波被楚老夫人知道之后,直接气得卧床不起,就连找了许多太医都没见好转。
时至二月,春寒料峭。
眼看着婚期将近,楚窈竟然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南荣看着坐立不安的楚窈吗,有些不明所以。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今晚随我去一趟残王府。”
楚窈压下自己的心绪。
当晚,两人就去了残王府。
“王爷,您已经在书房里呆了很久了,奴婢给您煮了银耳莲子羹,您先用些吧。”
柔儿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郴完美的侧脸,忍不住心神荡漾了一下。
王爷长得如此丰神俊朗,可惜命不久矣,她每每看到都会惋惜。
若是王爷能活下去,她就算一直陪着他也无妨。
萧郴皱眉,想要把人赶出去。
“你先下去吧,本王不饿。”
他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再加上好久没见到楚窈了,他都有些想她了。
却听到柔儿跪在地上说道:
“王爷,是柔儿哪里做的不对吗?自从柔儿到了王府之后,王爷您就对柔儿避如蛇蝎,柔儿一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王爷明示。”
“没有。”
萧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柔儿却破涕为笑道:“那王爷您先用些银耳莲子羹再忙,柔儿绝不打扰。”
她乖巧地站在一边,似乎萧郴不喝她就不会离开。
萧郴心里惦记着楚窈,不愿意与她纠缠,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身旁的南离不屑地看着柔儿,本来还想找个借口打发走柔儿,却发现她竟然当真端着碗离开了。
“王爷,柔儿先退下了,您也要早些歇息。”
这下南离都不明白柔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把南离引了出去。
“吱呀!”
门被打开,柔儿较小的身体悄悄潜了进来。
萧郴正在等着南离,莫名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燥,他心道自己中计了,听到门开的声音之后,他也只是赤红着眼瞪着门口,呼吸加重了几分。
“谁?”
柔儿往里面走了两步,看到萧郴的神色后心里暗喜。
王爷果然中计了,多亏了母亲把南离支开,还给了她这样的药。
今晚之事一成,无论如何王爷都别想甩开她。
想到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