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到下午的时候,就听有丫鬟来报,说三日后就是楚雪的及笄日,届时皇宫内会有贵人前来,让丫鬟雀儿到时候看紧楚窈,不要冲撞贵人。
这个贵人的潜台词在楚窈听来,就是太后娘娘要亲临,或者是萧北冥的母妃齐妃娘娘楚晴要来。
但这些,似乎跟她无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不会无故去招惹她们,给自己找麻烦。
但若是她们对她动了坏心思,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反正,出事了有萧郴顶着。
当日怡红院内,两人重新做的交易便是,三年之内,她帮萧郴解毒,他则保证她在相府和王府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三年之后,助她改头换面,脱离相府小姐和残王妃这个身份。
这两日,整个相府都肉眼可见的忙碌了起来。
楚欣也暂时解了禁足,几次对视,楚窈都能从她眼里看到仇恨。
两天后,楚家所有女眷去弥陀山的寺庙里祈福。
楚窈也被带上了。
这还是她头一次去寺庙,雀儿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担心她走丢了,亦或是冲撞了贵人。
毕竟听她说,这弥陀山上,还住着一位带发修行的宁太妃。
相府的三辆马车载着女眷们驶向弥陀寺,两旁的护卫也尽职尽责地跟着,楚窈一扭头就发现了这些护卫中竟然混入了南玄。
南玄朝她眨眨眼,眼底莫名。
她摸了摸下巴,最近也没干什么事啊。
与此同时,残王府。
萧郴听着南离叙述楚窈的过往,在听到她险些被毁了名声的时候,脸色冰冷。
他知她定是在相府过得极难,所以才会装傻。
可不曾想,竟是这般凄惨,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父母早亡,皇帝疑心病重,一直提防他造反,自幼时起,他的一日三餐都被下了毒。
十岁之后,他的双眼就再也不能视物,双腿也没了知觉。
之后为了羞辱他,更是赐他封号残王,却无任何封地。
他是该庆幸,皇帝为了维护仁慈假象留他一命,否则他也不会知晓,当年他的父母是如何被皇帝假仁假义害死的。
后面的他没有再听下去,开口问道:“圣旨上说本王何时成亲?”
“明年三月。”
南离说完,就见萧郴沉思起来。
很快,脚步声传来,一个老头端着药走了进来。
“王爷,您该用药了。”
萧郴没有言语,示意南离接过。
老头却微微避开了南离的手,笑着说道:
“还是老奴伺候王爷用药吧。”
萧郴脸色没变,开口却是不容置疑。
“秦公公,本王其实很不喜欢太监贴身伺候。”
南离早就忍得青筋暴起了,见状一把夺过药。
秦公公有些错愕,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南离推到了门外。
“王爷,老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照顾您的,若是皇上知道您不好好吃药,定然会怪罪奴才的!您行行好,看在老奴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别为难老奴……”
门外的秦公公喊了半天没人理会,最后忍不住啐了一口,晃晃悠悠离开了王府,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王爷,您这是?”
要知道,以前这个死太监一直监视着他们,喂药也是一滴不剩看着萧郴喝下去才会离开。
从前,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爷饮下这毒药,心里只痛恨自己为何当初不学医。
萧郴脸色有些轻松,轻笑一声:“倒了吧。楚窈说了,再喝下去,她治疗起来费劲。”
想到那个女人抱怨他不懂拒绝,害得她治起来费劲很多,偏又觊觎他的脸,萧郴嘴角都弯了起来。
南离没见过楚窈,对她本能的不信任。
“主子,您就这么信任她?万一她是那狗皇帝派来的……”
“不会!”
萧郴很肯定地说道。
那么自信狂妄的女人,怎么可能甘愿供别人驱使?
南离没再多言,他并非南玄那般口直心快,只是心底对楚窈多了几分提防与好奇。
这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得主子如此信任。
刚想着让暗卫再查查底细,便见一个暗卫现身。
“主子,楚小姐在去弥陀寺的路上遭遇了袭击,现已失踪。”
萧郴放在袖子里的手倏然收紧,面上风雨欲来。
“你说什么?南玄呢?”
“南玄大人被人群冲开,现下正在寻找楚小姐。”
暗卫缩着脖子回禀,心里叫苦不迭。
南玄大人太狡诈了,一定是知道主子会发脾气,所以才让他回来禀告的。
“蠢货!”
萧郴的手狠狠砸向轮椅。
早知如此,他该多派些人去保护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楚窈属实没想到,她在府里都这么装傻安分了,怎么还引来这么多祸事?
楚府三辆马车,那些杀手就瞄准了她和四妹楚倩的马车。
楚倩跟她一起摔下马车,那些杀手甚至看都不看晕过去的楚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