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已经道歉,南宫望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阴阳怪气地说:“算了,我是南宫大家长,不会和不懂事的孩子计较的。”
但是南宫望已经没了喝酒的兴致,对爵爷说:“叔叔,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开始单独议一议正事吧?”
他的意思很明显,除了爵爷和廖廓,其他人没资格在这里听,这也算是间接报复了倾城。
爵爷笑了笑:“我没有问题,但不知廖兄弟怎么看?”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廖廓只是敏先生邀请来助战的巫师,并不属于钦天令的嫡系,廖廓和项景到底谁才是主要的谈判人,现在还不好确定。
廖廓明确答道:“我是奉主公的全权委托前来谈判的,项景是陪同,他可以不用参加。”
爵爷竖起大拇指称赞:“敏先生真的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确实有英雄的气概。”
项景主动站起身:“既然你们三个要开始谈判,我不方便听,那就在外面等着廖先生。”
他要负责廖廓的安全,不能一走了之,必须全程陪同廖廓。
爵爷忙对许良右交代:“外面的事就安排给你了,务必要接待好项景。”
许良右答应一声,倾城和
项景跟着他一起走出房间。
倾城笑着问:“师兄,你曾在龙都开过酒吧,自然会接待客人,我和项景可就跟着你混了。”
许良右挠挠头:“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夷中,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玩的,而且我们还要随时听候屋里的人调用,咱们也离不开,不如再开一个包间,继续吃饭聊天。”
倾城和项景听罢也觉得只能如此了。
三个人要了一个包间,刚要走进屋里,忽然倾城停下脚步,望着走廊的尽头似乎在想什么。
许良右笑着打趣道:“你发什么愣,难道是看上哪位服务员了?”
倾城笑了笑说:“你还别说,这里的服务员长的都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真是秀色可餐啊。”
项景也好奇地向走廊尽头的后厨张望:“你看上哪个服务员了,让我也瞅瞅是什么档次。”
倾城笑着推开房门:“我相信缘分,我们还是回房间坐着吧,如果我和她有缘分,肯定还能碰面,我可以和命运赌一赌。”
许良右知道倾城有女朋友,而且倾城平时也不近女色,怎么可能现在突然会对女服务员有兴趣,背后一定有蹊跷。
他走进
房间时看了一眼倾城,问:“是不是发现可疑目标了?”
倾城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是凭感觉似乎有,但拿不准是不是奸细,只是有一点怀疑而已。”
许良右坐在餐桌前,看着菜谱说:“你就是太敏锐,奸细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就算有奸细的同党在,他也翻不起大浪,那个房间里的三位大佬,都有收拾奸细的能力,轮不着我们操心。”
项景稳如泰山地说:“确实如此,奸细留下来无非是刺探三家谈判的情报,但是谈判的三个人都有绝技在身,难道还能让几个蟊贼得逞吗?”
倾城听听也是这个道理,他打了一个哈欠,疲惫地说:“但愿是我想多了吧,我也不想找事,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已经累的要死,真不想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项景好奇地问:“你都忙什么大事了?”
两人不是一个门派,倾城怎么可能告诉他,所以只是含糊其辞地说:“都是师父派的活,哪一样都不轻松。”
项景笑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因为我能猜出来。”
倾城以为项景只是在套路他,笑着问:“我不信,你倒是说说你能猜到什么?”
项景笑问:“咱们赌一把,如果我猜不中,我就答应为你做一件事,如果我猜中,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如何?”
倾城想了想,点头:“成交。你现在说吧。”
项景伸出手故作神秘地要求为倾城看手相。
倾城嘟囔了一句:“装神弄鬼的,好像你真会算命似的,我看你这位算命仙怎么编。”
说着,他把手轻轻放在项景的手掌中。
项景翻看着项景的手心和手背,又抚摸着项景的掌心纹路。
倾城觉得手痒,笑着想躲,但项景却拽着不让他逃。
许良右看两人胡闹,他也没有兴趣参与,只顾着心事重重地喝酒玩手机。
好一会儿,项景才装模作样地说:“我看你的手心发红,应该是肝火旺盛,从五行来说,南方属火,从纹路上的指向看,应该在东南方向,我算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从蜀山而来。”
倾城不笑了,项景说的非常准确。
项景继续看着倾城的手相说:“你去过晴雨峰,去过金谷镇,还到过梁家集,这么看来,你一直奔波在几百公里的山中,确实挺累的。”
许良右听到项景的话,吃惊地抬头看着他。
倾城眯起眼睛问
:“别装了,你老实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项景也不再装下去,明确回答:“因为我在蜀山派总舵待过,包括佟斌在内,蜀山派有很多都是钦天令的人,所以在蜀山周围发生的事情都瞒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