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
中年人中等身材,一身商务休闲装,衣冠楚楚,温文尔雅。
年轻人却穿的很随意,白色的短袖T恤和蓝色的牛仔裤,但是谁都看得出他的衣服都是奢侈品品牌,显得随意却不随便,潇洒中略显不羁。
南宫望不认识此人,但听刚才中年人说话,料想应该是钦天令的人。
爵爷却哈哈大笑站起身:“我还以为钦天令的使者是谁,原来是廖廓兄弟,你可是个逍遥神仙,怎么也重新加入江湖了?”
廖廓向爵爷拱手:“敏先生三顾茅庐,我没办法推辞,也是被他的真诚感动,只好厚着脸皮重新进入名利场,真是罪过。”
爵爷连连摆手:“廖老弟不要这么说,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名利,离开这个江湖,无非是进入另一个江湖,哪个江湖不追逐名利?”
廖廓笑道:“摄政王说的极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人生在世,不追逐名利,岂不是白在世上走一遭了?”
爵爷点头:“当初我劝你不要归隐,你压根听不进球,现在你总算明白过来了,好在时间还不算晚,凭
兄弟的能力,封个万户侯还是不成问题的。”
南宫望听爵爷称呼他为兄弟,说明此人的辈分不低,也能看出爵爷对此人的敬重,这让他更好奇此人的来历。
好在爵爷已经转头对他介绍道:“贤侄,此人名叫廖廓,十年前大。大有名,是巫蛊界的传奇人物,曾经凭一人之力逼迫昆仑派讲和,保全了一个巫蛊小门派的性命,成为江湖的一段神奇。”
南宫望肃然起敬,昆仑派号称江湖第一大门派,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人制伏,尤其是被一个巫蛊界的巫师击败。这对于名门大派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拱手施礼道:“我是晚辈,对江湖历史知之甚少,恕罪。敢问廖先生师从何门?”
“不知者不怪,南宫大家长客气了。”廖廓微微一笑:“我不像大家长和摄政王,都是系出名门。我无门无派,只是一个草根,所用的巫蛊术都是野路子,让大家见笑了。”
爵爷叹口气,脸色凝重地说:“听廖廓老弟的意思,到现在还有怨言啊,不过,当初巫蛊界不应该不承认廖老弟的巫蛊术,这让廖老弟伤心了,真是巫蛊界的最大的错
误。”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南宫望知道背后一定是门派之间的矛盾,导致各大门派不愿意承认廖廓,这可能才让廖廓耿耿于怀到现在。
为了冲散不愉快的气氛,南宫望看向廖廓背后站着的年轻人,问:“这位小哥是廖先生的人,还是钦天令哪位名角?”
廖廓还没有回答,年轻人随便地拱拱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项景,是敏先生的关门弟子。”
南宫望没有听说过项景的名字,看项景爱答不理的样子就有些不高兴,心想你是哪根葱,在我面前装样,老子比你更拽。
但今天晚宴他是东道主,不能让客人下不来台,又听说项景是敏先生的弟子,还是恭维道:“久仰久仰,原来是项景少侠。”
爵爷却看着项景充满欣赏的表情,连连赞叹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项少侠如此年轻,武功却达到了地阶巅峰,真是古武界的奇才啊。”
周围的人都吃了已经,这才重新打量起项景。
他们都是巫蛊界的高手,但是对武功却知之甚少,所以也看不出项景的真实本领。
经过爵爷提醒,他们才知道项景的傲气还真不是狂
妄。
很多人练了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达到地阶巅峰的境界,而他二十出头就已经有如此水平,当然有足够的资本骄傲。
项景瞟了一眼爵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光中也有了一份诧异。
他是古武者,对于巫蛊界的巫师很看不起,所以才表现出傲慢和不屑。
但是听爵爷一句话就说出了他的武功水平,说明爵爷是有武功的。
他注意倾听爵爷的吐纳呼吸,马上意识到爵爷的武功级别绝对不低,甚至和自己同在一个水平上。
项景有些迷茫,他听说练巫蛊的人都是邪气附体,根本不可能练武功,为什么爵爷不但有武功,而且功夫还如此高深?
爵爷左手拉着南宫望,右手拉着廖廓,笑嘻嘻地说:“咱们虽然分属不同门派,但我们又彼此熟悉,这样非常好,交谈起来就没有陌生人的拘束,喝酒畅快得多。”
他忽然问:“贤侄,今晚只有你一个人参加宴会吗?”
他问的当然是有资格坐在一起吃饭的人,而不是南宫望带来的马仔。
南宫望来之前给南宫利打过电话,原本想让他参加宴会,但听南宫利口齿不清就知道他喝
醉了,所以南宫望只能一个人参加。
所以,南宫望摇摇头,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没有叫其他人,今天是我和叔叔聚会,人多了反而会添乱。”
爵爷笑了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席,边吃边谈。”
他带两人到餐桌前落座,经过一番推让,爵爷坐在了居中的主位,左侧是南宫望,右侧是廖廓,其他人按年龄顺序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