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德一惊:“如果这样,粟斌就会被困死在晴雨峰了……”
月君雅淡淡地问:“那又怎么样?”
司明德小心翼翼地说:“粟斌是玉虚宫的法师,级别很高,如果玉虚宫连他也保护不了,似乎对我们的声誉不利。而且就算粟斌指挥有错,但念在他对玉虚宫忠心耿耿的份上……”
月君雅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做?”
司明德不敢吭声。
月君雅舒了口气:“那我替你回答吧,你以为我是牺牲粟斌,突然袭击玉虚宫,报复爵爷插手蜀山派,对吗?”
司明德是这么想的,但他怎么能承认呢。
如果承认,似乎就是埋怨月君雅薄情寡义,不拿属下的生命当回事。
别人说说,或许月君雅还不会太在意,但他却绝不能说出一个字。
从职务来看,司明德是玉虚宫的二号人物。只要宫主出了意外,他这个威仪师就能名正言顺登上宫主宝座。
因此,他的一举一动也注定受到月君雅特别提防。
司明德除了对月君雅言听计从,坚决拥护外,怎么能对宫主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月君雅感觉出来司明德对自己颇为忌惮,她非常满意,这
就是她要达到的目的。
当年她有意提拔司明德做威仪师,除了司明德有天阶水平的武功外,最重要的是司明德的谨慎,他非常守规矩,几乎不会越雷池一步,这样的人特别适合做二把手。
她和颜悦色地解释说:“威仪师,您误会了。只要我能打疼巫医门,就会让整个江湖震动,蜀山派那帮宵小怎么敢对粟斌下毒手,所以粟斌一定会平安无事。”
司明德一想也是,他插话道:“我明白了,宫主这既是围魏救赵,又是敲山震虎,双计合一。但是爵爷虽然在远播镇,但他不会不对自己的老巢进行防范。”
月君雅笑了:“威仪师概括地很好,但是苍灵山并不是铁桶阵,巫医门内部也勾心斗角,矛盾重重,我早就在巫医门内打下了楔子,虽然不至于颠覆,但让爵爷痛到心里还是能做到的。”
司明德沉吟片刻说:“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月君雅和蔼地说:“威仪师不用客气,您请讲。”
司明德鼓起勇气:“我率领人马从海边奔赴到蜀山,现在又要赶去苍灵山。劳师远征,遭遇强敌胜负难料。如果再失利,那就
让玉虚宫更加被动。”
月君雅问:“那以威仪师之见,又该如何围魏救赵?”
司明德答道:“找一个巫医门重要的基地,将其彻底摧毁,既有把握获得胜利,而且也能达到震慑蜀山派的效果。”
他的顾虑有他的道理,如果在苍灵山没有讨到便宜,又损失惨重,那就会无法收场了。
月君雅不以为然:“您尽管放心,我不会对巫医门的总舵苍灵山大打出手,只要你们达成威慑力就可以,我相信他们中的某些人就会蠢蠢欲动,可能导致巫医门自己先乱起来。”
司明德知道月君雅已经下了决心,他不再劝阻,况且月君雅也没有让他非要大打出手,无非是摆开阵势吓唬一下,这倒是不难。
看到司明德领命,月君雅下令道:“你在距离苍灵山三十公里的波罗江畔子虚镇扎营,然后联系情资堂的明希,他会给你介绍巫医门最新的情况,具体怎么打由你决定。”
月君雅的声音变得很严肃:“我只有一个要求,务必让巫医门感受到这一次你是玩真的,不破楼兰终不还。”
司明德没什么可说的,只能领命,但是他的心沉甸甸的。
巫医门和
其他门派不一样,巫蛊术神出鬼没无孔不入,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请求道:“我久居海边,手下的队伍也没有接受过巫蛊攻防训练,能否给我派一些精通巫蛊骗术的专业人员助阵呢?”
月君雅答道:“不劳威仪师费心,明希的本行就是研究巫蛊术的专家,他在子虚镇设有秘密工场,会教给你们破解巫蛊术的方法和器具。”
司明德这才心里稍稍安稳了些,连声说:“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月君雅叮嘱道:“我会再从附近堂口给你补充人马,还会调集同盟门派集结在子虚镇周围的几个镇,壮大你的声势。好好干,把丢失的荣誉再找回来。”
司明德赶忙表决心,一定会打一个漂亮仗,让巫医门和江湖其他门派领教到玉虚宫的实力。
月君雅挂了电话,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叙述完晴雨峰的挫败后,月君雅说:“给我查清楚,蜀山派张晋楚和佟斌争权的结果是不是确定,总舵里的巫医门有多少人,带队的指挥官是谁?”
电话那头沙哑的嗓子响起:“不用查了,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佟斌已死,现在张晋楚掌握了蜀山派总舵
,但是否得到其他堂口的拥护,现在还是未知数。”
月君雅吃了一惊,张晋楚如此顺利夺下蜀山派的控制权,还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不禁问道:“据我所知,张晋楚的残余势力已经被消灭干净,他凭什么可以重新夺回蜀山派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