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殳只觉天昏地暗,被勒的透不过气。
这种烈火鞭不用人加力,只要缠在人身上,犹如毒蛇重生,自动收缩,越勒越紧。
南宫殳下意识双手去抓鞭子想要挣脱,但双手立刻被鞭子上的倒刺扎到,手心顿时变得乌黑麻木。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南宫殳无力地跪倒在地,拼尽全力盯着亲侄子问。
“因为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凭什么你想把位置给我二哥,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眼吗?”
南宫望笑嘻嘻地回答,全然没有一点慌乱和内疚,就像是平时聊天一样的神色自若。
“你……不得好死……”南宫殳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停止了呼吸。
南宫望撇撇嘴,右手一抖,鞭子松开。
他回头看看弟子们都只顾盯着战场,没有人看到他们背后惨绝人寰的一幕。
南宫望再回过头看,地上的南宫殳已经尸骨无存,只有衣服和一条宽皮囊。
这个皮囊是专门用于存放烈火鞭,因为特殊的质地才不会让烈火鞭毒性造成使用者生命危险。
南宫望捡起皮囊挂在自己的腰带上,将烈火鞭收入囊中。
他向山下走了两步,突然念了“火”字诀
,抽出鞭子向回打去。
南宫殳的衣物顿时燃烧起来,顷刻间就化为乌有。
“真是个宝贝。”南宫望微笑着将烈火鞭收回,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向山下走去。
他走到山下时,看到前有猞猁,后有南宫弟子已经半月形包围了天枢真人和魏大友,只等着南宫望的命令发动猛烈的攻势。
天枢真人和魏大友背靠蛊虫洞口,警惕地盯着五十步之外的敌人,心中都已经感到绝望。
刚才虽然他们悉数消灭了加西亚一伙法师,但自身也损失惨重。
洞内的蛊虫已经消耗殆尽,天枢真人和魏大友的看家绝技也已经使用完,现在又被人包围,他们几乎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
而且,看样子冒出来的这群人都是巫蛊术的高人,摆出的进攻阵型是让人胆寒的“化血阵”,说明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化尸骨的蛊毒。
这意味着两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要敌人发动进攻,他们就只有束手待毙。
魏大友看着面前的敌人,低声对天枢真人说:“刚才我出洞之前曾经出口不逊,我只是心急之下才冒犯了您,请真人原谅。”
天枢真人笑道:“你这是临死前的忏悔吗?好
吧,我原谅你了。我也给你说一句临死前的心里话吧。”
魏大友点点头:“请讲。”
天枢真人慨然说:“能和魏大友兄弟一起上路,我很荣幸。”
魏大友猛地回头看了看天枢真人,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枢真人平时傲慢且冷傲,对谁都表现出不理不睬的态度,尤其是对魏大友更是一副耻与为伍的神色。
现在突然冒出这一句话,让魏大友既惊讶又感动,还有一丝浓浓的悲壮。
他哈哈大笑着:“虽然能和天枢真人成朋友时间有点晚,但至少现在是朋友了,我死而无憾。”
“真是令人感动的友谊啊。”南宫望从对面的阵型中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站在一只猞猁旁,俯下身拍了拍猞猁的头。
天枢真人还是倔强的脾气,他对不想说话的人从来就一句话也不讲。
魏大友却不同,他什么事都想知道个明白。
看对方的容貌和说话的腔调不是洋人,于是他禁不住问:“你是谁,哪个门派的,为什么和巫医门过不去?”
南宫望向前走了几步,距离二十米就停下来,他也非常忌惮巫医门的巫蛊术,不敢靠的太近。
“我是南宫家族的南宫
望,你们想必听说过吧?”南宫望微笑着问。
魏大友年轻,不知道南宫家族的历史,不耐烦地说:“我只知道巫医门,其他的什么猫狗门派,我都……”
天枢真人拽了拽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要信口乱讲。
他是巫医门老资格的真人级别巫师,当然知道西南地区的南宫家族和龚氏家族的威名。
那可是开创巫蛊术的鼻祖级的门派,再有仇,他们的地位是需要受到尊重的。
天枢真人轻咳一声问:“老朽听说南宫家族已经不在国内发展,怎么现在你们又会在这里出现了?”
南宫望笑了笑:“我们受玉虚宫的盛情邀请回来帮他们一个忙,顺便把林尘欠下的一笔账清一清,所以才会特意回来走一趟。”
天枢真人知道,说到林尘欠账,指的是肯定是林尘灭掉了南宫洞的李瘦影的事。
不过从南宫望的语气和刚才的说辞看,他并没有专程针对巫医门的意思。
天枢真人想试探出他的真实想法,于是问道:“南宫家族是巫蛊术的开创者,巫医门是巫蛊术的发扬光大者,我们本是同门,难道还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南宫望也听出天枢真人想和解,他
向前又走了几步说:“我们是受玉虚宫的委托开路,无意之中碰到了你们,只要你们不阻挠车队通行,我也不会对你们痛下杀手。”
天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