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张大了嘴巴,颤抖着问:“摄政王的意思是……还有人要袭击车队,追杀二……周掌门吗?”
他不敢再在爵爷面前称呼周星河为二哥,现在必须要划清界限,不能让爵爷怀疑他和周星河是一伙。
爵爷摇摇手指,不容置疑地说:“从今以后,大江门再也没有周掌门了,我需要的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新掌门,而这个掌门人的最佳人选就是你。”
乔越有点懵,潜意识告诉他,这个掌门人的职位是陷阱,绝不敢沾。
很明显,他如果坐上掌门的位置,不但会成为周星河之死的怀疑对象,还有可能成为巫医门的傀儡,必须满足巫医门予取予求,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他唯唯诺诺地说:“我的能力怕不够担任掌门职务,可能会有负重托,摄政王还是挑选别的人来做,我一定尽力协助。”
爵爷断然答道:“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要求你必须做大江门的掌门人。所以,你想好了再回答,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乔越脑袋像是被人重击一拳,眼前金星乱冒。
“不要让我失望”背后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只要他敢拒绝,恐
怕就走不出这个洗浴中心了。
乔越虽然很迷茫,为什么爵爷非要他来担任掌门,但是现在不容他多做考虑,如果犹豫不决引起爵爷不满,后果不堪设想。
他一咬牙,管他的,如果不是爵爷救了自己,现在恐怕他已经是冰冷的尸体了。无论是报恩,还是为了保命,都应该先答应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乔越抱拳拱手,深深一揖:“谢谢摄政王栽培,属下能做大江门的掌门,今后一定听从摄政王的调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爵爷端详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老夫也算的上江湖顶尖人物,为了一个小小的扶威市门派,不惜冒着风沙奔波千里,你是要知道感恩,千万不要只会说漂亮话,内心却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乔越再次双膝跪倒,赌咒发誓,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爵爷一摆手:“罢了,你现在回去休息,明天我会找人去见你,具体谈你当天的工作。”
乔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请示:“摄政王,那骷髅阴阳派会不会报复我,另外如果周星河给我打电话,我又该如何应答?”
爵爷不假思索地答道:“西林
虎已死,措勇被我抓起来,骷髅阴阳派的新掌门我下午也已经选好,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至于周星河嘛,他应该再也不会给你打电话骚扰你了。”
乔越听得心惊胆战,原来爵爷已经完成了对骷髅阴阳派的控制,自己居然浑然不知。
他提醒自己,相比爵爷而言,自己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以后别打算在爵爷面前耍小聪明。
但是令他不安的是,爵爷好像没有想对周星河下手的意思,怎么知道几百里之外周星河的生死,又怎么知道周星河不会打电话回来呢?
周星河确实无法拨通电话。
他和仁仲安、乔越商量完袭击西林虎的事之后,一直都提心吊胆,生怕行动出现意外,直接导致大江门出现危机。
等了一个半小时,不见两个人报告结果,周星河实在按奈不住焦急的心情,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信号全无。
周星河咒骂了一句,他踢了一脚副驾驶座椅,问:“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
正昏昏欲睡的贴身随从一激灵,马上拿出手机看了看:“奇怪,我的手机也没有信号。”
周星河望着黑沉沉的车窗外
,怀疑地问:“我去过远播镇,以前怎么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随从答不上来,只好捅了捅一旁的司机。
司机想了想说:“咱们已经进入戈壁深处,这里无线信号本来就弱,加上这该死的沙尘暴,无线信号丢失也很正常。”
周星河长叹一声,司机的推测很有道理。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忍受失去联系的煎熬,一切等到了远播镇就见分晓。
又行驶了一个小时,周星河实在熬不住,命令贴身随从每隔十分钟询问一次车队的情况,发现情况马上叫醒他。
交代完,周星河脱掉外套盖在身上,蜷缩在座椅上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被推醒。
随从报告:“掌门,三号货车翻车了。”
周星河一惊,翻身坐起,伸手就去摸枪。
随从马上安抚道:“没有人袭击,三号车的司机打瞌睡,把车开出路基才翻车的。”
周星河先是长出一口气,双手搓了搓脸,他此时才清醒过来。
接着,他让车队停下,乘车来到出事故的三号车前,怒骂着提枪推车门就要下车。
呼呼的沙尘暴迎头吹进车内,砂砾吹的他睁
不开眼,冰冷的风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周星河慌忙又关上了车门。
早穿棉衣午穿纱,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戈壁到了晚上温度就会降低很多,再加上大风已经吹了半夜,车外宛如是到了冬季。
周星河戴上风镜,穿上加绒的冲锋衣外套,和随扈匆匆走下公路的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