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岭笑了笑:“师弟真是死脑筋,我这样做是为了妙药堂好。老师并不想和巴尔魔眼断绝往来,完全是被林尘逼的,老师做不了的事,那就让徒弟做,我这算是为老师分忧解难啊。”
几句话说的程昀半信半疑,他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我要当面向老师求证,如果老师证明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也愿意为老师分忧。但是如果老师证明你说的都是假话,那我就连你这个师兄也不会认了。”
蒙岭有点慌,他假传圣旨,眼看就要被识破了。
此时,加西亚突然向前一步,拍了拍程昀的肩膀。
程昀刚回身,加西亚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两句话。
再看程昀,站在原地表情僵硬,双眼空洞地望着加西亚,一动不动。
加西亚哼了一声,得意地用英语说:“你在那里唠叨半天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靠我才能制住他?”
蒙岭叹口气,坐在茶盘前冲了一杯茶,用英语叮嘱道:“你可别乱来,不要伤了我的师弟,我还要在妙药堂混下去,他就不能受到伤害。”
加西亚端起程昀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
“我喝的出来,我国出的鸟屎咖啡。”
他坐在沙发上,将翻译器关闭,摘掉蓝牙耳机,翘起二郎腿。
“如果你的师弟不坏我们的事,我当然不会怎么样他,甚至还要拍他的马屁,哈哈……”
加西亚自己觉得自己很幽默,笑的非常开心。
蒙岭知道加西亚用的是类似催眠的手法,程昀的大脑现在是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可以和程昀的潜意识进行影响。
他走到程昀身旁,凑近程昀的耳边又低声把刚才撒谎的内容重复了一遍,试图让程昀从潜意识中接受他灌输的思想。
接着又对程昀讲述了加西亚的身份,以及此行的目的。
嘀嘀咕咕说了十多分钟,蒙岭喘口气,喝了口茶说:“如果你的催眠术真的可以将他的潜意识流打开,现在就可以把他唤醒了。”
加西亚走到程昀面前仔细端详了他一遍,指着办公桌后的椅子让他坐好,然后打了个响指。
不多时,程昀呆滞的眼神又能灵活地转动了。
他揉揉眼睛,看到办公桌对面坐着蒙岭和加西亚,两个人正在用英语随意聊着红茶的功效。
程昀摸了摸后脑勺,他好像感觉自己刚才是睡
着了,现在觉得脑袋发沉,像是刚睡醒的状态,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自己是怎么了,难道今天的工作太疲惫了?
当着客人们的面打盹实在有点丢人,程昀不好意思地刚要道歉,蒙岭抢先说:“师弟,你刚才说要为加西亚先生联系樊翀,怎么刚说一半就睡着了?”
“是吗?”程昀愣了愣。
他意识里似乎有这么回事,加西亚是以为医疗器材发明人,想要找他帮忙拜见樊翀,看能不能获得樊翀的投资。
程玲早已经把加西亚是巴尔魔眼法师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他羞愧地笑了笑:“我大概是今天有点累,接连做了四个手术,现在浑身乏力得很,实在不好意思。”
他接过蒙岭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说:“我现在脑子不太清楚,能不能容我先休息一晚,明天我亲自带加西亚先生去拜访樊翀先生,耽误不了加西亚先生的事。”
加西亚得意地看了蒙岭一眼,那意思是在宣布他的催眠术获得成功。
蒙岭笑着点头:“我们不急,师弟确实辛苦,你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们再联系。”
黑夜渐浓,龙都进入了大都市特有的纸
醉金迷的夜生活。
但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扶威市,此时却起风了。
本来身处戈壁边缘,刮风是扶威市的常态,但今晚的风却特别大,风中还裹挟着大量的黄沙。
周星河刚要张嘴说话,马上吹进了一嘴的沙土。
他低头啐了一口,咒骂道:“真特么的倒霉,早不刮,晚不刮,偏偏这时候来了沙尘暴。”
他当然非常窝火,刚刚筹备好了五辆五十吨卡车的物资,其中还有新鲜瓜果蔬菜,这一下可能就全脏了。
没有卖相,到了远播镇,会不会让玉虚宫的人挑刺呢?
这可是千万级别的大项目,千万别因为刮刮风就搞砸了。
周星河招手叫过来铜太岁,命令道:“这五辆车统统罩上雨布,别把咱们的货弄脏了。”
铜太岁挠挠头,催促道:“大哥,时间来不及了,咱还是赶路要紧,沙土怕什么,又不是毒药,他们做菜的时候难道不洗吗?”
周星河瞪了他一眼:“你懂个茄子,远播镇里的都是大门派的人,讲究得很,咱觉得没啥的事,在他们眼里都是大事。你可别凑合,万一玉虚宫不给结账,我就找你赔。”
铜太岁陪着笑脸:“
我哪赔得起啊,您就算把我连肉带骨头卖掉,也不值一车货啊。得了,谁叫二哥您是掌门呢,我听您的就是。”
他刚要走,周星河叫住他,问:“准备了多少人押运物资?”
铜太岁马上报告:“五卡车的货,每车上有两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