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看他眼珠滴溜溜乱转,于是故意问:“你是不是也有别的想法,那艘渡轮上是不是有你的人?”
禅风吓的激灵哆嗦一下,忙摆手掩饰道:“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这么小的渔船,如果弓弩手一旦失手,我也可能会死在箭下,所以你不要多心,我们还是开始比武吧。”
林尘眯起眼问:“我没提你的人是弓弩手,你是怎么知道渡轮上有弓弩手的?”
禅风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他干笑道:“是你猜测我的人在渡轮上埋伏,所以我就顺着你的想象说下去喽,你何必想得那么多?”
林尘看着那艘渡轮,回头看看禅风道:“不管我是不是想太多,比武结束后什么都清楚了,现在我们距离八号码头还有五百米,比武现在开始。”
“雨太大,阻碍了你的视线,我不会占你的便宜。”林尘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红色丝带系在眼睛上:“我蒙上眼睛,咱们来一场公平的比试,我可以给你机会先出手,但是你自愿放弃的话,那我就只能进攻了。”
这一幕看傻了禅风,也看呆了板房楼上的沈飞龙等人。
沈飞龙不由赞叹道:“林尘
真是艺高人胆大,好歹禅风也是地阶巅峰的武者,和他差距并没有多远,又是在水面上比武,禅风还是有优势的,他居然敢蒙上眼睛比武,真不可思议。”
胖子掌门哼了一声:“他是太猖狂了,毫不掩饰在羞辱浒城武林界,也让我们陪着蒙羞,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薛必盛的家里,几个人围坐在书房的大屏幕前也在观看通天泾上的比武直播。
此时薛家父子和左怀都已经陷入一片恐慌中,他们听到了刚开始沈飞龙、禅风和林尘的对话,这才知道樊天就是林尘。
由于林尘在天岐山剿灭天地联,在金吉水库为汉代古墓进行了五次大战,并狙击了巫医门对莫江龙的追杀,这些非凡的成就,在浒城的武林界和商界已经家喻户晓,薛家自然也不例外。
当他们发现自己惹错了对象为时已晚,他们唯一期盼的是,为樊天设置的必杀局可以在林尘身上显效果。
薛必盛想的更周到些,他早早为可能的失败准备好了退路,在继续看比武直播的时候,他已经安排家眷携带细软去了机场,让他们先逃到白头国避避风头。
他又命手下人携带武
器在别墅周围提高警戒,并准备好私人飞机,随时准备撤离。
薛耀武不解地问他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即使比武输了,林尘还能对薛家怎么样,他不信林尘能做出非法的事?
薛必盛叹口气说:“我们能计划派人干掉樊天,你以为林尘不会同样做吗?林尘当然不会亲手干,但他认识的江湖人太多,他可以委托给别人动手,而且,主动替林尘出气的人也不在少数。”
薛耀武被说的胆寒,他狐疑地问:“林尘应该知道这只是个误会,我们不知道樊天就是他,不知者不怪,他要灭掉我们对他也没好处吧。”
薛必盛叹口气:“好处太大了,你知道浒城半导体项目是樊翀主持的,而樊翀又和林尘关系非常紧密,听说樊翀手里还有林尘的投资。这一次林尘可以冒充樊翀的侄子,完全说明半导体产业园里就有林尘的钱。”
薛耀武面无血色,他知道这一次闯了天大的祸。
他听说过夷中百年宫家就是毁在林尘手中,宫家扎根那么深都被林尘铲除,他们薛家更不在话下。
左怀一直闷着头抽烟,此时才抬头插话道:“去白头国可能也不是好
主意,因为现在前线联盟突然出事,信息全断了,情况不明贸然过去,万一才出虎口,又入……”
薛耀武本来就心情烦躁不安,此时正好找到了发泄途径,他指着左怀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你这个笨蛋出的好主意,怎么会连累我家逃亡海外?到了现在你还想诅咒我们,你到底是何居心!”
左怀默默听着薛耀武的谩骂,在烟灰缸中摁灭了香烟,站起身对薛耀武深深鞠躬:“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引咎辞职,去找林尘承担一切责任,您总该满意了吧?”
说完他就要走,薛必盛忙拦住他,对儿子铁青着脸训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吗?成大事者,首要一点就要做到临危不惧,不慌,不求全责备。左副总赤胆忠心,你说话前好好动动脑子。”
一句话提醒了薛耀武,左怀现在是必盛集团的副总,掌管着集团所有安保工作,又是所有针对樊天行动的实施人,如果左怀一走了之,薛家的安保就会人心大乱,谁来通盘指挥撤离行动?
因此薛耀武虽然怒气未消,但还是知趣地闭嘴不说话。
薛必盛和颜悦色地说:“左副
总不要置气,我们薛家从来没有亏待你,你在集团内部你是二把手,耀武也对你很信任,你们亲如兄弟,你不要介意耀武说的过头话。”
左怀连忙摇手:“我没有怨恨薛总的意思,这次行动是我失职,没有对樊天做细致调查,方案做的也很草率,所以我才说去找林尘,哪怕以死谢罪也要洗脱薛家的关系。”
薛必盛啧啧称赞:“真是重情重义的汉子,耀武能结交你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