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战龙刚想去抚摸薛青衣,听到电话铃声,他哆嗦了一下倏地站起身。
从黑幕似的游廊走出来一个人,距离两人还有十米远,终于在大火的映射下看出此人正是莫子拙。
“小子,胆子不小,没想到你竟然就在这里!来的正好,赶快把解药交出来,惹翻了你四叔,有你好瞧的。”廖战龙嘴里说着狠话,但脚步却不停向后移动。
廖战龙知道莫子拙已经不是当年的文弱书生,挥手之间就轻松让蒋捷龙和莫子智中毒,他哪里敢大意。
莫子拙冷眼巡视这前院广场上的蒋捷龙和廖战龙,以及他们周围的二十多个随从,面无惧色,反而好像才是猎人,看着掉入陷阱中的野兽,从容淡定。
“我父亲真是太善良,对他结拜的兄弟那么仁慈,三番五次不让我动手要了你们的命,他根本不会想到你们两个已经不是人,只是忘恩负义的畜生。”
莫子拙骂起人来也是伶牙俐齿,让蒋捷龙和廖战龙面红耳赤无力回怼。
还是蒋捷龙心理素质好,他轻咳一声:“咱别说那些假仁假义的话,江湖谁不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你现在交出解药,我把你的心
上人还给你,咱们各走各的道,你看如何?”
莫子拙摇摇头,脸色铁青地严词拒绝:“我不和魔鬼做交易,你们死了这个心吧,我不会放过你们两个,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廖战龙没想到莫子拙如此决绝,不由发起狠,一把拎起薛青衣,一刀刺入她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但是薛青衣还是低垂着头,双眼紧闭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二公子,你敢和我比狠,你还嫩着呢。”廖战龙狞笑道:“你四叔我是出了名的鬼见愁,如果你再不老实,我下一刀就挑破他的手腕,你只能眼睁睁看她流尽美人血了。”
莫子拙面无表情地背着手:“你真的那么狠,那就麻烦你快一点动手,我想试一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竹叶青快。”
廖战龙愣住了,他没想到当年的情种居然可以冷血如此,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在心疼,甚至看不出他一点儿犹豫。
谁都看得出,莫子拙不是故作镇定,他确实心如止水,看到恋人受苦没有任何反应。
这小子的心难道被爵爷用巫术变成石头了?
廖战龙和蒋捷龙都有些心慌,目前的局面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失
去了人质震慑作用,蒋捷龙手足无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到了关键时刻,廖战龙还是更狠一些,他大声命令道:“冲上去,把这个小子乱刃分尸!”
廖战龙的人立刻蜂拥冲向莫子拙。
蒋捷龙急得大呼:“掌门且慢动手,莫子拙要是死了,我就没命了啊!”
廖战龙才不管蒋捷龙的死活,他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胆小鬼,别做梦了。这小子压根就没打算给你解药,与其是死,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由他陪伴,你在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蒋捷龙头晕目眩,瘫软在地,不由老泪纵横嚎啕大哭。
莫子拙站在原地未动,一直等到对方到眼前,他才突然一抖肩膀,浑身上下顿时暴起一团黄色的烟雾,笼罩住他和随从们的身影。
廖战龙暗叫不好,他马上将薛青衣挡在自己前面,用刀抵住薛青衣的后背,想用女孩做人肉盾牌。
随着刀剑叮里当啷掉在地上的声音,黄色烟雾忽然窜出一道绿色的亮光直扑廖战龙而去。
廖战龙一直防备着莫子拙会突袭,看到亮光立刻举起薛青衣想替他遮挡暗器袭击。
不料,绿光接近薛青衣
时忽然画出一道弧线,绕过薛青衣击中了廖战龙的脖颈。
廖战龙只觉脖子上一凉,瞬间就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他惊恐地看到那个暗器原来是一条碧绿色的小蛇,毒牙咬中了他的静脉的同时,身体已经将他的脖子紧紧缠绕起来,并越勒越紧。
黄色烟雾逐渐散去,莫子拙从尸体上踩过,不紧不慢走向廖战龙。
廖战龙被勒的脸色发黑,张大嘴巴吐出舌头,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响,但却动不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蒋捷龙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但他反应也很快,马上跪好身子,拼尽力气大喊一声:“恭喜新掌门执掌鲸鲨会,我愿做掌门的奴仆,终生供掌门驱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莫子拙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挖苦道:“你还真是至贱则无敌啊,我不敢做你的掌门,被你跪过的掌门一死二伤,都没有好下场,你还是省省力气等死吧。”
蒋捷龙以头杵地,不停喊着救命苦苦哀求。
莫子拙没有搭理他,走到已经濒死状态的廖战龙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小蛇便稍稍放松身体,给了廖战龙可以喘气 的空间。
他则轻轻抱着薛青
衣放在地上,按了几个穴位帮女孩止血,又喂给她一粒药,撕下自己的T恤一角,帮女孩包扎伤口。
廖战龙贪婪地吸着空气,还不停发出咳嗽声,但依然动弹不得。
莫子拙站起身盯着他恐惧的双眼说:“你不是自称江湖第一狠人吗?让我看看,你现在还能怎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