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先生忙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双手捧到敏先生面前。
“这是我布置过的机关和暗器的图纸,用料配比配方。”要命先生介绍道。
敏先生接过硬盘,随手交给项景,然后转头微笑道:“要命这一次给了我看家本事,是不是心疼的要了你的命?”
要命先生嘿嘿一笑,面露得意之色:“其实我不小气,如果关系不错的人想要,我都会给,随便他们看,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一点点自信的,我一直被模仿,却从来没有人可以超越。”
好大的口气,但要命先生有这个资格狂言,要不然,他也不会连续十年都是江湖第一奇巧人了。
敏先生不紧不慢地问:“你能超越你自己吗?”
要命先生听不懂:“师叔您的意思是……”
敏先生答道:“你在江湖中一骑绝尘,别人难以望其项背,但今天的你,有没有超过昨天的你?你是在吃老本,还是在进步的路上?”
要命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躬身施礼,肃穆答道:“感谢师叔金玉良言。您所言极是,小侄之前没有想过,今天师叔为我指点迷津,足以让我警醒
。”
敏先生点头:“我也担心你只陶醉在过去的成功里,手艺止步不前,假如有一天你发现被人超过,那时候你想再努力追赶,只怕为时已晚。”
方四海不解地问:“别人超过师兄是有可能的,师兄再奋起直追再超过对手便是,师叔为什么说会为时已晚呢?”
敏先生看了看要命先生,又看看方四海,分析道:“刚才要命说了,他没有被超越的原因是总是有人在模仿他,在相同技术路子上,要命掌握先发优势,所以别人很难赢得过他。”
要命先生点头答道:“是的,我已经醒悟过来。师叔提醒我,当别人超过我,一定是用了更强的技术才能取胜,而我如果想追上对手,那就必须舍弃我过时的技术,但又会陷入模仿中,永远比人家慢一步。”
方四海啧啧赞叹道:“师叔虽然是在教育师兄,但这个道理实在深刻,在别的方面也是至理名言,我也要时刻提醒蜀山派子弟不可妄自尊大。”
敏先生瞅了他一眼,含笑问道:“你都是要归隐山林的人,怎么还操心蜀山派弟子的事呢?”
方四海答道:“我本来心灰意冷,但知道
敏先生就是师叔后,我的信心大增,也想借着师叔的庇护好好做一番事业。”
敏先生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刚才已经准备退出江湖,我建议你还是归隐的好,况且未来蜀山派的规划中,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方四海哑然无语,心中暗自叫苦,人生如过山车,大起大落谁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敏先生看出方四海的心思,笑着安慰道:“你不要气馁,贤侄是大才,不用真的可惜,我会给你施展才华的舞台。”
方四海这才转忧为喜,连连道谢。他没有问是什么舞台,但他知道,敏先生是有大智慧做大事的人,给他的舞台绝对不会小。
叔侄正谈的热闹,忽然管家匆匆进来禀报:“刚才我们的人过来禀报,梁输轮出事了。”
原来,梁输轮进攻行政楼屡屡受挫,虽然行政楼已经烧了半个小时,其中的机关陷阱似乎都没有受到影响,依然还发挥着可怕的作用。
五十人的进攻人马进入行政楼后,不断遭到暗箭、毒雾、翻板猝不及防的袭击,几乎全军覆没。
逃回来的人想梁输轮汇报后,梁输轮认为是手下人贪生
怕死畏缩不前所至,不但没有收手另想办法进攻,反而表现的更加急躁。
眼看其他护法都已经得手,而且大肆劫掠,他不但什么也没有捞着,还损兵折将惹的别人看笑话,再这样下去,不但拿不到掌门的职位,恐怕还落下话柄,让人嘲笑一辈子。
梁输轮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他就像是赌输了赌徒,头脑发热,不管不顾地亲自带着一百人再次攻入行政楼。
在又付出二十人代价后,梁输轮好不容易才站到了通向二楼的楼梯口。
此时的梁输轮经过亲身体验,已经知道了行政楼内机关陷阱的厉害,他冷静下来觉得万分沮丧,后悔没有听方四海的话,不该这么鲁莽发动袭击。
照着消耗下去,他带的人恐怕到不了三楼就已经都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但是如果就此撤退求援,他这一辈子打下的威望就算彻底崩塌,他再也没有享受权力的机会,没有前呼后拥,颐指气使的大佬排面,没有日进斗金的财富,没有决定别人生死的爽感,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于是梁输轮决定死战到底,他坐在一楼大厅一把椅子上,手拄着一把唐朝横刀
,杀气腾腾地命令手下人继续向二楼进攻。
那些喽啰也不傻,再这样下去谁也不活了,他们跪在梁输轮面前苦苦哀求,请求他先撤兵再想别的办法。
梁输轮勃然大怒,他用横刀砍翻了一个喽啰,大嗓门怒斥:“谁再敢畏惧不前,我都会照此办理,绝不手软。想活命的就冲上三楼,劈了郁钦林那个混蛋,不然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行政楼。”
手下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