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说:“不错,那个女孩是龚老爷,太熙堂嫡传宗师。按林尘先生的说法,你的功力比不过她。”
金老大信了,能抗衡他的玄狱火的人,巫蛊术必然在他之上,除了爵爷也只有龚老爷有这样的道行。
因此金老大后悔了,他以为龚老爷已死,整个江湖,除了敬畏爵爷之外,巫蛊界他应该算是货真价实的第二宗师。
谁知道龚老爷没有死,而且还成了林尘的同盟,他想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但金老大已经没有时间想清楚了,他的头猛地向下一垂,从此再也无法祸害这个世界的生灵。
如同黑夜必将过去,终归会出现光明。
清晨,距离浒城八百多公里外的蜀山。
虽然浒城大雨滂沱,但是在蜀山却只是零星小雨,在苍山翠竹间笼罩了层淡淡的云雾,一派清幽恬然的风景。
几辆汽车悄无声息出现在群山环抱的一片洼地,缓缓停在溪水边。
溪水的对岸有一排竹片扎起的围栏,围栏那边依山而建一排竹楼,竹楼的烟囱正升起袅袅炊烟。
为首的汽车车门打开,郁钦林下车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腕表,早晨五点五十分,
时间刚刚好。
这是要命先生每天吃早餐的时间,之后要命先生开始工作就不会再接待任何人。
郁钦林为了赶上这个时间点,清晨四点就出发,在群山中绕了一个多小时才按时来到要命先生的家。
要命先生住在地方在蜀山派管辖的地界最南端,这里虽然风景秀丽,但因为道路险阻很少有人能进来,反倒成了难得的世外桃源。
张晋楚走到郁钦林身后,低声说:“掌门现在过去,需要我留下陪着吗?”
郁钦林摇摇头:“师叔喜欢清净,你们进去后把礼物放好就撤到溪对岸。”
张晋楚答应一声,向下车的随从们招招手,跟着郁钦林走过独木桥,来到篱笆墙外。
郁钦林故意咳嗽一声,才大声叫道:“师叔在吗,郁钦林前来拜访。”
很快从竹楼一楼的厨房里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身材微胖,身穿亚麻短袖T恤,黑色宽松练功裤,肩膀上搭着一块毛巾,看上去就是一个随和,又大大咧咧的人。
“哎哟,钦林来了,真是稀客,快进来一起吃饭吧。”要命先生亲切地招招手。
郁钦林推开竹门,快步走过去深施一礼:“师叔是
责怪我吗,都怪我公务繁忙,没有能及时拜访师叔,我这就给您赔罪。”
要命先生大笑道:“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了,你每月派人给我供应粮食蔬菜烧酒和香烟,我很知足了,说明你做了掌门也没有忘了有个师叔在。”
郁钦林陪着笑脸答道:“我忘了自己也不敢忘了师叔啊,您可是蜀山派的顶梁柱,蜀山派少了我可以,但不能没有师叔撑场面,我必须孝敬着您。”
要命先生脸上虽然还是笑模样,但心里有些不高兴。
郁钦林太现实了,他的意思是因为对蜀山派有价值,才会这么客气。
“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要命先生望着十几个黑西装大汉走进院子,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排成一排静静地站着。
郁钦林回头望了一眼说:“我来师叔家里做客哪能空手呢,所以带了写师叔喜欢喝的酒,还有下酒菜和香烟。”
要命先生皱了皱眉,指着一楼敞开的一扇房门:“把礼物放进去吧,但我只做了自己的早餐,供应不起这么多人。”
“别说他们,就是我也没有资格吃师叔做的饭。”郁钦林谦卑地笑着说:“您不用管他们,
这些弟兄放下礼物就走,他们在外面的车里用餐。”
要命先生扳着脸认真地叮嘱道:“他们怎么吃我不管,但不准在这里扔垃圾,不准用我门前的溪水。”
张晋楚马上接话道:“师叔放心,我会交代他们注意环境保护,保证不在这里留下一片纸一个烟头。”
要命先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不管张晋楚等人,拉着郁钦林走进了厨房。
“我虽然不管你手下人吃饭,但你的饭我还是要管的。来师叔这里,我虽然管不起你山珍海味,一顿粗茶淡饭还是可以的。”
要命先生亲自为郁钦林端上一碗金黄色的小米粥。
郁钦林接过粥再三道谢,这才坐在餐桌前端起粥碗抿了一口粥,连声赞叹道:“这是新小米,香味浓郁,滋补有营养,师叔熬的也好,粘稠浓郁,味道好极了。”
他奉承要命先生并没有取得好效果,要命先生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没有打算回应。
要命先生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支香烟,眯着眼睛说:“我吃早餐的时间是十五分钟,然后就要开始工作,你来一定有事,咱们不用拐弯抹角,你直接把事说情楚。”
郁钦林知道要命先
生的脾气,立刻放下碗问:“师叔就在山野中,想必不知道林尘吧?”
要命先生弹弹烟灰说:“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没见过。”
郁钦林惊讶地问:“师叔隐居这里一年,林尘也不过是半年前才有了名气,您是如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