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让温蓝旗做正身体,从背包里拿出银针,刺入温蓝旗头顶的百会穴和神庭穴。
这两处大穴是最要命的穴位,只要下手重一些,可能造成的后果就非常严重。如果不是绝对信任,谁也不会让别人在这两处穴位施针。
但温蓝旗纹丝不动,他对林尘当然绝对信任,哪怕是林尘明说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林尘将内功运用在手指上,轻轻弹动银针,让银针急促地震颤起来。
温蓝旗顿时感觉头顶一阵眩晕,天旋地转一阵反胃几乎要瘫倒在沙发上。
林尘看温蓝旗脸色苍白,迅速拔出银针。
在阳光的照射下,银针的针头部分已经变成墨绿色。
温蓝旗和载月看到都大吃一惊,他们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也都知道这是中毒的症状。
林尘反而长出一口气说:“幸好中毒的时间并不长,如果银针变成浅绿色,那就非常麻烦了。”
温蓝旗不得不信了,他恼怒地说:“我的办公室从不允许外人进入,没想到我信任的兄弟中还有人做内鬼。”
“巫蛊术无孔不入,不一定需要内鬼,他们一样可以将迷魂术放入你的办公室。”
林尘说着,把银针放在加热玫瑰花茶的酒精灯上烧了片刻,墨绿色已经变成了黑色。
他指尖上轻轻一抖,针尖上板结的黑炭变成粉末洒落在黄裱纸上。
林尘用银针轻轻拨动粉末,看了看,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药包,拨了少量的药粉倒在黄表纸上,将两种药粉混合后,忽然药粉冒起了绿色的烟雾,紧跟着绿色的火苗窜起,烧着了黄裱纸。
林尘默默注视着药粉烧完,再次用银针拨弄着灰烬看了半天才说:“我知道这是谁家使用的,没想到龚老爷一点也没闲着。”
温蓝旗吃惊地脱口而出惊叫道:“怎么会是龚老爷,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林尘笑着给温蓝旗解释了一下太熙堂的组织结构,龚老爷只是太熙堂的核心层称呼,并不是特指一个人。
温蓝旗恍然大悟,他愣了一下说:“这个龚老爷为什么要对付我呢?”
林尘展开黄裱纸继续快速书写符咒。
他低头答道:“我猜想他至少有两个目的,第一是通过控制你,可以控制龙都百分之七十的物流;第二,他知道你是我的同盟,想通过打击你,对我的实力进行消解。”
载月在一旁撇撇嘴:“他做梦,我们可以在夷中抓一个龚老爷,也可以在龙都抓住另一个龚老爷,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林尘继续书写着符咒,淡淡地说:“不用等以后,今晚就可以拿住这个龚老爷。”
温蓝旗惊讶地问:“你晚上不是拿贼吗……”
他忽然明白过来:“难道那个贼……是龚老爷!”
林尘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低头写符咒。
载月帮着林尘把书写过的符咒摆在沙发上晾干,小声问:“龚老爷身份那么高,白酒又那么多,他用得着偷酒喝吗?”
林尘低头答道:“因为诚意酒厂的酒非常特别,只有他家的酒才能对龚老爷的功力有帮助,而诚意酒厂的五年以上的精酿酒精有限,他通过正轨途径根本买不到。”
温蓝旗好奇地问:“这家酒厂我也听说过,非常有名,是很多中医院和饭店补酒的特供产品,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他家的酒又能好到哪里呢?”
林尘解释说:“辛特是家传的酿造工艺,可以最大限度保留植物内的微量元素,而诚意酒厂附近的土壤含有硒元素和铁元素,陶瓷酒坛是用稀土
制造,经过长时间土中掩埋,各种矿物质发生反应,因此他家的酒不但好喝,而且对身体有很好的补充微量元素的作用。”
温蓝旗频频点头,笑道:“老弟说的我也想在辛特那里订酒了,你研究的真透彻,是辛特告诉你的吧,他们会不会夸大其词?”
林尘摇摇头:“辛特自己都不知道,是我带走了他家的酒和泥土找专家鉴定后得出的结论。”
温蓝旗赞叹道:“林老弟真是用心啊,知其然,而且还要追究其所以然。”
载月有些遗憾地说:“早知道应该让狄璇留下来了,她也是龚老爷,肯定非常了解这位龙都龚老爷,对我们围捕龚老爷会有很大帮助的。”
林尘写完最后一张符咒直起腰:“狄璇的父亲是太熙堂的掌门,即使她的同门师兄弟对她下毒手,但她并不忍心对自己的师兄弟下手,我也理解她的心情不想为难她,同室操戈放在谁身上都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载月深以为然,她很赞同林尘的决定,将心比心,换了是她,面对同门姐妹,她也下不了手。
林尘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说:“温哥先带着载月回离火云准备,晚上
十点,你们到诚意酒厂仓储新区,沿着被盗的酒坛方圆三百米,每隔十米埋一张锁符咒。切记,东南方向三十米不要埋,那是龚老爷的入口地方。”
温蓝旗点头答应,不放心地问:“只有龚老爷一个人来吗,如果他带着人多,我们是不是也多带些人去,每个人都带什么武器?”
林尘摇摇头:“龚老爷一定是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