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语气轻柔地说:“你能理解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真正决定胜负的是战前准备阶段,而疆场上的战斗只是水到渠成,很难改变结果,所以指挥官的谋略和细致规划才有最重要的价值。”
看到载月已经让侯贵停下施工,林尘打着电话走进了工地。
他接着对火舞道:“如果叶俊匀已经投靠西蒙,你去扁舟酒店找他帮忙就会碰到危险,所以要及时改变策略,化危险为机遇,趁机让叶俊匀和西蒙彻底暴露……”
侯贵远远看着林尘,奇怪地问载月:“这个小伙子是谁,凭什么他说停止施工我就要停下来?”
载月没有回答,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说了两句就把手机交给侯贵。
侯贵疑惑地问了一句“对方是谁?”看看是陌生号码,但还是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老侯,辛苦了。”对方说话的口气就像是上级对下级,这让侯贵有些不满。
“你是谁啊,懂不懂规矩,老侯也是你叫的?”侯贵摆出总经理的派头,大声训斥道。
“哎哟呵,长脾气了,我说你是老侯算是客气的,再给我装,我就叫你猴吃芥末!”对方笑骂道。
侯贵一愣
,隐约听出对方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但也不敢再摆架子。
“我大概耳背了,请问您是……”他收敛了嚣张的神情,说话也变得客气了很多。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看来真是升官就失忆啊,我是麦向辉,您老还有印象吗?”对方又是一阵大笑。
侯贵一惊,他当然知道,麦向辉是裴家的大管家,他当年只是个包工头,如果不是巴结着麦向辉,他怎么可能当上裴氏集团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呢?
虽然麦向辉去年辞职离开裴家,但据说在外面也混的风生水起,这样的人物他得罪不起。
“原来是辉哥啊,我刚才没有反应过来,您恕罪啊。”侯贵忙不迭地赔礼道歉。
“别废话了,咱们说正事。”麦向辉打断了侯贵不停嘴的寒暄,交代道:“我告诉你,你来省城做项目要听林尘先生和载月姑娘的命令,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明白没有?”
“可是……”侯贵有些糊涂了,麦向辉已经离开裴家,怎么还能命令他做事?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是奉了少主的命令过来,您看我真的没有办法……”
麦向辉听出他没有说
出口的话,大大咧咧地说道:“我知道是少主的命令,但少主让你到了省城给谁打电话?”
侯贵猛然拿下电话又看了看麦向辉的号码,一拍额头:“原来少主是让我找的是辉哥啊,但是少主干嘛不直接给我说呢,看这一圈绕的,把我都绕晕了。”
麦向辉答道:“少主并不知道咱们的关系,他还以为我们不认识,怕你不认识我,所以才只给了你的电话号码。”
侯贵长出一口气:“这就好办了,既然少主让我服从你的指挥,那辉哥说什么我照做就是。只是为什么又让我听林尘和载月的,那个林尘又是谁?”
麦向辉愣了愣,现在居然还有人不认识林尘?
但想了想就又明白了,侯贵不是江湖中人,也没有治病的需求,更没资格进入顶级富豪圈,所以不认识林尘也很正常。
麦向辉懒得向侯贵解释,只是淡淡地说:“林尘是谁不需要你管,反正载月你已经认识,你听她的就是。”
侯贵低声说:“但是载月姑娘说要我停止施工全部撤走,我刚开始工作就要撤,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麦向辉听罢欣喜地说:“这么快就搞定了?林尘真厉
害啊。”
侯贵听得莫名其妙:“辉哥您说的我都听不懂,这都是怎么回事?”
麦向辉笑道:“你不用管,听载月的就是,还是那句话,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她要让你撤走你就走,回去之后等着拿奖金吧。”
侯贵不敢再问,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他走到载月身边,双手递上手机,但还是不放心想确认一下,于是试探着问:“我现在是不是真的要撤走?”
载月环视工地说:“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全部撤走,把所有设备都带走。”
侯贵嘟囔着抱怨,他从昨天接到裴千迫下达的通知,顾不上临近城市的项目建设,忙活了整整一夜才赶到一道观。刚来就遭遇道人阻拦,脑袋还差点被人打的开瓢,现在又急匆匆地撤离,这让他百思不得以解。
但命令还是要执行,半小时以后,一道观前面的广场恢复了宁静,但施工现场一片狼藉,路面也被钻眼成了千疮百孔。
林尘看了一眼现场,带着载月走向不远处的越野车。
载月不解地问:“我们就这样走了吗,这个项目真的不做了吗?那可是五亿元投资,说扔就扔掉了?”
林尘笑了
笑:“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为了达成目标,先暂时停工而已,这笔投资早晚还是要继续执行的。”
两人上了车,载月问他接着要去哪?
林尘回答:“我们现在直接去机场,然后飞往京城,鸿门宴就要设在那里。”
载月启动汽车,向往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