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省城的大雨已经停止,只有零星小雨飘落在路面的积水上。
慕公子比平时起床早很多,他打着哈欠走到餐厅打开电视。
昨天一晚上只顾喝酒没有吃饭,他是被饿醒了。
这是他在省城的第三个家,豪华的公寓内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显得静悄悄的。
慕公子在省城共有七个家,每天不固定轮流住在一个家里,这是风水大师苗东和幕僚长谷涛给他出的主意。
苗东认为天地运行每天的风水都在流动中,必须要找最佳的方位居住才能带来财运亨通,所以苗东为慕公子设立了一个风水表,建议慕公子参照轮流住。
谷涛虽然赞同苗东的居住方案,但他主要是从安全角度的来考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慕公子的行踪如果被人掌握,那就很容易遭到报复性袭击,因此飘忽不定的行程安排才最安全。
慕公子最终接受了他们的建议,并且居住的环境绝对没有女人,睡觉的床上永远只有他一人。
他根深蒂固地认为,女人是灾星,是花钱无度的丧门星,为了钱随时可以背叛,还是尽量离她们远点,省得沾上霉运。
此时四
个保镖走进餐厅,开始把手里拎着的食盒逐一摆在桌子上。不一会儿,琳琅满目的正宗广式早茶摆满了一桌。
“老板,每样食材都检查过,绝对安全。”保镖陪着笑脸轻声说。
慕公子面无表情地看看满桌的菜肴,每一样菜品都少了一些,说明他们都提前品尝过,他这才微微挥挥手。
保镖们立刻鞠躬,然后轻手轻脚退出餐厅。
慕公子对待手下人向来如此,他坚信,只有足够的威严和距离感,才能让手下人有足够的敬畏心,不敢有犯上作乱的念头。
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潮汕海鲜粥,这才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吃菜,他每样只吃一口就不再动。他要的就是这个派头,到哪里都要讲身份和身价。
正在他吃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个保镖敲敲门走进来,低声说:“谷涛幕僚长求见。”
慕公子眼皮也不抬地点点头。
保镖又鞠了一躬,后退着走出房间。
很快,谷涛浑身湿漉漉走进餐厅,他见到慕公子马上鞠躬,哭丧着脸说:“报告老板,我是来汇报昨天的行动。”
慕公子皱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不喜欢下属失魂落魄的样子,
应该和他一样,都要表现出上等人的品味。
但是他也理解,昨天的雨实在太大,谷涛晚上和别人打斗被淋成这副德行也情有可原。
他慢吞吞地说:“昨晚我有应酬,没有及时听你汇报,现在给我说说看,玉虚宫的人死了几个,都被撵走了吗?”
谷涛擦擦脸,分不清是汗还是雨水,两个小时前他被林尘扔在东风江堤岸上,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没收,深夜又找不到车,他还是一路走回来的。
想到撞上林尘,他惊魂未定地报告道:“玉虚宫的人死了四个,受伤十五个,胳膊腿健全的已经逃出省城。”
慕公子满意地笑了:“都说玉虚宫何等了得,被刀砍也一样会人头落地,我看他们也不过如此嘛。”
谷涛吞吞吐吐地说:“我们的人伤亡更严重,而且蜀山派的十四个帮手全军覆没,我……”
慕公子摆摆手不在意地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死几个人怕什么,给他们安家费就是了。能打败玉虚宫就是胜利,受点损失不算什么,你还没吃饭了吧,坐下来边吃边说。”
谷涛受宠若惊,慕公子向来不和手下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即使偶
尔和下属就餐,也是因为他对下属的工作很满意,作为奖励才能有机会和他吃一顿饭。
当谷涛规规矩矩坐下,夹了一个烧麦吃了起来。
慕公子已经吃饱,他心满意足地轻轻揉着肚子问:“我听训练营的齐达经理汇报,巫医门派出几千只怪兽袭击了他们,你知道此事吗?”
谷涛马上点头:“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下午还专程去了一趟训练营查看那里的实际情况。现场非常惨烈,我们的安保队员伤亡人数不小,而且首席教官等人失踪。”
慕公子皱了皱眉问:“我怎么听说是有个外来的年轻人帮忙才赶走了巫医门,那个人是谁?”
谷涛当时听齐达的描述就判断是林尘,但他没有真凭实据,也知道慕公子不喜欢林尘,因此也没有敢提林尘的名字。
他只含糊其辞地说:“我已经派出人马四处调查,如果得到最新情报,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结果。”
好在慕公子并不想多问,他转而担心地说:“没想到爵爷已经在省城有这样强大的怪兽兵团,以后我们还要扩大搜索范围,至少在省城五十公里范围内不能再出现巫医门的踪迹。”
谷涛连连点头,一口答应道:“我一定遵照老板的指示去办,确保五十公里范围内平安无事。”
慕公子拿起牙签剔牙说:“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谷涛犹豫再三,他也不敢提火舞将他抓走,林尘夜审他的经历。
如果他向慕公子坦白,他不但不会得到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