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在般若大娘的陪同下走出议事堂,来到汽车前才叮嘱道:“以我的估算,这一仗再有半小时就可能结束,我半小时后回来,我们把赌局做一个了断。”
般若大娘很惊奇,林尘表现的自信,让她越发感到不安。
商务车刚开始行驶,林尘就问张宪宗和刁常富两人有没有受皮肉之苦?
刁常富心有余悸地说:“幸亏林先生要游玩,才让我们兄弟二人免遭毒打,一旦动刑,我们很有可能不死也会伤残。”
载月奇怪地问:“为什么昆仑派会对自己的弟子下手这么重?”
张宪宗哼了一声,一脸悲愤地说道:“丁五爷瞧我们不顺眼呗,我们不是他的嫡系,他是打狗给主人看,警告衡侯爷不要碍他的事。”
林尘默默地听着,心中不由一动,昆仑派内部派系林立,相互倾轧,这倒是可以从内部攻破昆仑派的一条路径。
载月继续问:“衡侯是谁?”
张宪宗解释答道:“昆仑派的掌门不直接管理下属,内部归落日夫人管理,外部归丁五负责,丁五下面有三个副职,衡侯就是其中一个,他是我们的直接上司。”
刁常富接着道:“衡侯武功好,但是个性
太强,总是和丁五发生冲突顶撞。如果不是掌门欣赏衡侯能干,只怕早就被丁五排挤出去了。”
汽车停在霖南东湖岸边,万亩湖水共长天一色,周围的白桦林葱茏茂盛,不时传来鸟儿鸣叫,风景的确优美。
张宪宗陪笑介绍道:“这里是霖南地区第一休闲胜地,当地人都会沿着东湖转一圈,欣赏到湖边不同的景致。如果绕到湖的另一边,就可以欣赏到雪山的壮阔。”
踏上湖边围绕着长长的栈道,下午的湖边没有游人,寂静深幽。
载月心情很好,不只是环境优美,而且张宪宗和刁常富都没有跟着,只有她和林尘两个人游览。
“大战之际,先生怎么会有兴致来这里游玩,您一定有别的用意吧?”载月疑惑的问道。
“是的,在昆仑派总舵不能发信息,我必须找个理由出来。”林尘拿出手机低头开始打字。
他进入议事堂就看到手机显示,这里的无线网络有拦截信息的功能。
只要他用手机发出信息,昆仑派的信息中心就能拦截并查看到信息内容。
林尘现在需要和两个重要的人保持联系畅通,涉及到的内容当然需要绝对保密。
载月深呼吸一
口气,试探着问:“先生,你觉得离火云能赢吗?”
林尘点点头:“有五成把握吧。”
载月吃惊地问:“只有五成把握那不是胜负难料吗?”
林尘一边发信息,一边解释:“你知道人马座那些兵油子和离火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载月想了想说:“士兵经历太多作战才会成为兵油子,而离火云从来没有经过真正的战场,所以他们最大的区别应该是作战经验吧。”
林尘收起手机:“确实是作战经验。但是准确的说,应该是对战争的恐惧程度。兵油子因为见过血与火的残酷,他们对于没有把握的战斗首先想到的是保命,而不是奋不顾身的拼杀。而离火云的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的士气远远超过兵油子。”
载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用这样的思维方式看战争,得出的结论果然不一样。”
而此时在昆仑派议事堂里,般若大娘正在召开高层会议,商量如何处理和人马座的同盟关系。
落日夫人率先发言,她讲述了和林尘的比武经过,心有余悸地说林尘本来的势力就不可小觑,再加上离火云的联手,那将是非常强大的力量。和林尘
不为敌的办法,就是和林尘的敌人划清界限。
参会的很多人都频频点头,他们也认为林尘现在上升势头很猛,势不可挡,理智的办法还是尽量避开其锋芒。
“我坚持认为,人马座不会输给离火云。”丁五却提出不同的意见,他挑了挑眉毛说:“如果战胜了离火云,人马座在江湖中就有了名号和地位。我们此时和人马座解除同盟关系,会适得其反,很有可能惹怒人马座,招致他们的报复。”
丁五说的也有道理,博得了一部分人的赞同。
但是落日夫人却不同意,她冷笑道:“俗话说猛龙不过江,人马座在欧洲中东或许还可以猖狂,但是到了我们的地盘,他就未必能施展的开,能不能过得了林尘这一关都不一定,五爷你就别替人马座吹了。”
丁五马上反唇相讥:“按你所说,你不也是替林尘吹吗?似乎你必须把林尘说成天神人物,你才能为自己惨败给林尘进行开脱。”
落日夫人大怒,马上拍桌子站起来:“我输给林尘又怎么样,你是我手下败将,想要笑话我,你还没有资格。”
两人说话越来越激烈,分别拥护他们的人也纷纷加入开始争论
,有的人已经站起来,挽起袖子准备动武。
看场面即将失控,般若大娘敲敲桌子,不满地喝道:“统统给我住嘴!瞧你们成什么样子,哪还有点名门大派的体面!”
看到掌门生气,屋里瞬间安静下来,站着的人都赶忙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