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从西围墙翻进后勤公司的院内。
他距离办公楼只有几步远,但林尘并不着急进入,背着手阅读着办公楼前的报刊栏内容。
其实林尘对报纸内容并不感兴趣,他主要是透过报刊栏上的玻璃反光,观察仓库方向的变化。
他一篇文章没有读完,已经发现仓库楼顶冒出了滚滚浓烟。
载月纵火的速度太快了,这一次不会又疏漏了什么关键环节吧?
“铃铃铃……”,办公楼的火警电铃突然鸣响,很快就有不少人衣冠不整地跑出办公楼,竞相望着仓库方向的浓烟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林尘。
林尘瞟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并没有发现小区视频里见到的那个歪毛,但是林尘还是能从其中几个人的形体动作看出,他们一定参与了绑架闫三本的行动。
不一会儿,常平安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大嗓门安排好工作,带着十几个保安匆匆向仓库跑去。
其他值班的人又聊了一会儿才走回办公楼,似乎又准备接着睡觉。
林尘一句话不说,跟着他们向办公楼里走。
由于保安都被调走,直到林尘走到楼梯口也没有遇到
一个人过来盘查。
看看那些人都走进各自办公室,林尘看看有工程维修字样的办公室,便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有八张办公桌,却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办公室最里面还有一个套间,门上贴着“值班室”标志。
林尘站在门外听了听,屋内有个声音不满地问:“外面出了什么事,一大早就响警报,还让老子休息吗?”
另一个声音陪笑道:“好像是仓库那里失火了,所以警铃才会响起来,不过常主任带人过去救火了,消防车五分钟就能赶到,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毛哥您继续睡吧。”
称为毛哥的人骂了一句:“把我吵醒了还怎么能睡的着,忙了一夜还不得安生,常平安如果不请我吃顿好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听到此,林尘推门走进休息室。
房间内有一张单人床,其中一个床上躺着一个留着朋克头的年轻人,另一个人则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看大片。
林尘暗喜,那个留着朋克头的人正是歪毛。
听到推门声,两人都回头看向门口,发现进来的是个陌生人,不由都感觉有些纳闷。
“你找谁,是不是特么走错地
方了?”坐在办公桌后的人一脸不悦地问。
林尘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歪毛,笑着说:“我特么没走错地方,我要找的就是特么的毛哥。”
“这句话听着这么别扭啊。”歪毛满脸怒容盘腿坐在床上,怒斥道:“你小子会不会说人话?如果不会说话,老子负责教育教育你。”
林尘嘿嘿一笑回答:“不会说人话还勉强接受,但是不做人事就损阴德了,你就不怕自己家的祖坟被人骂裂了吗?”
歪毛手指林尘还没有骂出口,林尘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歪毛身体后仰,鼻血在空中甩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坐在办公桌后的打手这才醒悟过来,他连忙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电击枪,向林尘扣动扳机。
林尘此时抓住歪毛的脚踝向那人掷过去,电击枪发射出高压电流打中歪毛的同时,他也被歪毛重重砸到,他的身体猛烈歪向办公桌一侧的墙上,脑袋撞墙发出“嘭”的响声,一句话没说就晕了过去。
被电流穿过身体的感觉真是痛不欲生,歪毛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口吐白沫涕泪横流。
林尘一声不吭走过去,抓住他的右手腕用力一
握,“咔嚓”一声,腕骨已经骨折。
歪毛惨叫出来,但是发出已经不是人声,倒像是用指甲划过黑板的刺耳噪声。
林尘接着又握住了歪毛的右脚踝。
歪毛连忙强忍疼痛,哀求道:“好汉爷,手下留情,我哪里得罪您了,您只管打骂,但千万给我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能好好给您赔不是。如果我残了,以后还怎么孝敬您老人家啊。”
林尘笑了笑:“你很上路嘛,我问问你,闫三本现在被你们弄到哪里了?”
歪毛眨眨困惑的眼,试探着问:“爷,您别急,我想问问,谁叫闫三本?”
林尘看他的样子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这个名字,便提示道:“昨天晚上七点,你们袭击了一家人,男主人就叫闫三本。”
歪毛“哦”了一声,他狐疑地看看林尘,似乎在暗自猜测林尘的真是目的。
林尘手上慢慢加了几分力气,歪毛顿时觉得脚踝处似乎不断压上千金重担,随时都可能造成骨裂后果。
“爷,您别急啊,求您缓一缓,我现在正想那个人在哪呢。”歪毛苦着脸,连连告饶。
林尘停止加压,催问道:“给你三秒钟
开始回答,晚一秒钟,剩下的胳膊和脚,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歪毛知道隐瞒不了,只好垂头丧气地坦白道:“他在楼下的地下室关着。其他人都已经由另一拨人拉走,我真不知道拉到哪里去了。”
林尘拍了一下他:“带我去见闫三本,再警告你一次,别耍花样,我的性子急,别逼我出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