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封池此时记忆力已经逐渐恢复,他知道自己对南道集团已经失去控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宫封池只能认命了。
不参加董事会也阻挡不了被罢免的命运,还不如下去开会,主动辞职或许还能交换一些优待条件。
拿定主意,宫封池愤愤地说:“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你们内外勾结处心积虑要赶走我,那我也只能认栽,成全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就是。”
林尘怒斥道:“谁才是卑鄙小人谁心里更清楚,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欲,什么肮脏的手段都能做出,甚至连董事们的性命都不放过,你对得起樊翀和其他董事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支持吗?”
宫封池无法狡辩,只能没底气地嘟囔道:“胜者为王败者寇,你们赢了怎么说都行。”
墨菲站起身嘲弄道:“你也是夷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怎么搞的赢得起输不起呢?别嘴硬了,老老实实把会开完,友好地和董事们道别,这才像是一个绅士。”
他接过林尘递过来的解药给两个手下人服下去,林尘这才让载月解开了躺在地上拼命呼吸的老外的穴位。
很快,两个火枪手队员也都恢复神
志,尤其是被穿上女装的队员,匆匆跑进卫生间换衣服的尴尬样子,惹得墨菲和载月笑个不停。
林尘却没有笑,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他问墨菲:“你拆下来的炸弹都放在哪里了?”
墨菲指了指里屋的休息室,“都堆放到那里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炸弹的引信都拆除了,不可能被引爆。”
林尘又问:“龚老爷在这个房间里都去过哪里?”
墨菲回忆了一下回答说:“他转过整个房间,但在办公桌后坐的时间最长。”
此时樊翀打电话通知林尘开会的时间已到,让他带宫封池下楼。
林尘挂了电话对墨菲道:“你和你的人先带宫封池下去,我和载月要全面检查这个房间,谨防龚老爷又在哪里动手脚。毕竟从明天开始,这个办公室就是宫溪的了,我要保证房间的安全。”
墨菲耸耸肩表示同意:“好吧,那我们先走。反正我不懂巫蛊,留下来也帮不了你什么。”
宫封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和领带,铁青着脸说:“林尘,你别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还有机会扳回来,到时候我一
定要拿回我失去的一切。”
林尘摇摇手指:“我不在意你会卷土重来,但说句实话,你恐怕没什么机会。就凭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即使不会被判死刑,恐怕也要蹲一辈子苦窑了。”
宫封池骄狂地大笑道:“宫家在夷中的根基恐怕你想象不出有多强大,我在这里就是至高无上的神,做什么都随心所欲,谁能奈我何。”
林尘平静地答道:“或许你可以在夷中一手遮天,但毕竟夷中之上还有愿意维护正义的人,你作恶太多,夷中已经没人敢在保护你了,要不然他们也会跟着你陪葬。”
宫封池笑不出来了,他瞪着眼睛喝问:“难道是你把我告发了?我可是把心爱的女儿都给你了,你可真是用心歹毒,娶了我女儿又把我抓进去,你就可以侵吞我的所有家产。”
林尘叹口气:“你不用向我泼污水,我是什么人自有公论,你没资格评价我。像你这样的人枉为人父,小溪已经被你伤透心,还有脸说你心爱的是小溪?你最心爱的是你的权力罢了。”
墨菲不耐烦地推了宫封池一把,命令道:“少废话,快点走,办完事洗干净等着在牢里养
老吧。”
等墨菲和宫封池等人走了之后,载月才叹息道:“如果真的抓了宫封池,小溪恐怕就很难做人了。别人该说她是心机女,平时看着人畜无害,为了权力居然连老爸也不放过。”
林尘撇撇嘴:“做人难,无论你做什么都挡不住流言蜚语污蔑诽谤,以我的经验来说,那就是随它去,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他又从电水壶中倒了杯水,递给载月:“这龙脑香和安息香都是辟邪佳品,你喝了它可以增强抵御蛊毒的能力。”
载月接过杯子没有任何犹豫,看也不看,直接一饮而尽。
这是一种无声的表态,代表了载月对林尘的绝对信任。
林尘满意地点点头,他喜欢载月这样的性格,简单直爽,不需要揣测。
看载月喝完,他嘱咐道:“龚老爷的巫蛊术非常厉害,你检查房间的时候尽量别触碰任何物体,以免受到突然袭击。”
载月迷惑地说:“如果我不触碰物体又怎么检查呢,我没有先生的道行,仅凭眼睛很难看出问题。”
林尘指了指她腰间的鸳鸯钺:“你有宝贝在身,鸳鸯钺有灵气,它会给你正确的指引。如果发现了
蛊毒,你做好标记让我来处理。”
载月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对付巫蛊,只能点头答应,她笑道:“先生其实只是想让鸳鸯钺留下来帮忙,并没有指望我能做什么。”
林尘微微一笑:“你是鸳鸯钺的主人,你们本来就无法拆开,我请鸳鸯钺帮忙,不也等于是请你帮忙一样吗?”
他简单分工一下,让载月沿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