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院子里,看到四个人正看着院子中央的花圃,指指点点在议论着什么。
“樊伯伯好。”宫溪亲切地走过去打招呼。
樊翀回头对宫溪微笑点头:“小溪,你……”
他看到宫溪和一个男孩手牵手走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越来越漂亮了。这位是……”
宫溪含情脉脉看着林尘,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夫林尘,我们很快就要举办订婚仪式了,请樊伯伯到时候一定要出席哦。”
“樊伯伯好。”林尘随宫溪称呼樊翀。
他看樊翀有六十多岁的年纪,身穿得体的休闲西装,身体微胖,面色红润,头发微微卷曲,再配上金丝眼镜,儒雅、精明,风度翩翩。
樊翀指着林尘,不满地对宫溪道:“你要和他订婚了?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也好让我替你把把关?”
听语气他好像不同意这门婚事。
樊翀拥有国内实力一流的证券公司,他和宫家关系很好,一直是南道集团最大的投资商,同时也是南道集团证券最大的分销商。因此樊翀在宫家地位非常高,宫封池见了樊翀也要礼让三分。
在宫溪很小的时候,樊翀就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他很遗憾只有一个女儿,如果他有儿子一定会毫不犹豫订下这个娃娃亲。
正因为他对宫溪与生俱来的亲近感,让他有种做宫溪父亲的感觉,因此他对林尘有种戒备心。
由于长年在全世界奔波,樊翀很少回到国内,他不认识林尘,也没有听说过林尘的名字。
这其实很正常,林尘的大名只是在特殊人群中传扬,在财经圈内却默默无闻。
大多数看到林尘英俊的脸上阳光般的笑容,都会喜欢这个虽然酷但又不乏亲和力的大男孩。但是樊翀的看法却恰恰相反。
樊翀固执地认为,男孩子长得太英俊,一定就会不务正业。因为靠脸赚钱太容易,男孩子就往往会有不劳而获的想法。
他下意识就给林尘贴上标签:这个男孩不是一个纨绔公子,就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听樊翀这样不客气的说话,林尘有点意外,这个老头怎么一点礼仪也不讲,怎么能让人下不来台?
宫溪忙笑着解围道:“樊伯伯,我请您吃饭是公私两便,除了谈增资的生意,就是让您见见林
尘,替我把把关啊。”
樊翀瞟了林尘一眼,语带教训地说:“年轻人不能只靠穿衣打扮,还要有生活知识和阅历,以后过日子什么也不懂,怎么能照顾自己的妻儿老小。”
他指着花圃说:“你知道这个花圃里的花都是什么吗?”
听到樊翀出考题,林尘瞥了一眼花圃,平心静气地说道:“二百八十三朵玫瑰花,其中夹杂着五百七十七朵月季。”
樊翀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看了看林尘,又狐疑地看向花圃。
“真的吗?我倒是要验证一下。”
樊翀有点气恼,他认为林尘只是为了让他难堪,才故意信口胡诌。哪有人能够看一眼就能如此快速数出确切数字呢。
他要反击,让林尘的谎言暴露,借此正好可以让宫溪认清小白脸的本来面目。
樊翀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有人立刻跳进花圃,认真地一个接一个地数了起来。
宫溪也非常吃惊,她和林尘走过院子根本没有停下来就进了餐厅,林尘是怎么这么快就数出这么多花的?
过了一会儿,下属站起身,一脸惊诧:“神了,他说的没错,不多不少,完全准确。”
宫
溪鼓起掌来,崇拜地看着林尘道:“你好棒啊,我也觉得你太神奇了。”
樊翀这才知道林尘有些手段,并不是一无是处,对他多了一丝兴趣。
他不置可否地继续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要在玫瑰花圃中混栽月季吗?”
林尘不动声色地答道:“不是因为月季和玫瑰长得像,是园艺工人想要以假充真。玫瑰只在春季开花,花季太短,月季不同,一年四季都可以开花,用这样的方法种植才能让花圃永远不会有凋零萧瑟感。”
樊翀平时钟情园艺,知道林尘说的没错,不由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他想继续考核林尘,于是故意问道:“这些花上有这么多杂草,为什么园艺工人不拔除?”
林尘不假思索地说道:“不是他们懒,而是他们故意所为。这些不是杂草而是菟丝子,是一种药效不错的中药,他们搭配养殖是为了同时获得三种药材。”
樊翀频频点头,他已经对林尘刮目相看了。
林尘接着说:“看到这个花圃不难推测,这家饭店的老板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樊翀好奇地问:“我知道这个
饭店所有花圃都种了玫瑰花,你是不是认为只有女人才喜欢种玫瑰花,所以你才推测出这样的结论?”
林尘解释道:“月季花和玫瑰花都可以理气解郁,主治气血失调,调经止痛。而菟丝子通常被用于补肾、肝、脾,三种药材相加可以推算出,这是调理女人身体的最佳组合。”
“也不一定吧,”樊翀摇摇头:“老板也可能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