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六点三十分,火舞按约定准时来到宫封池家。
开车进入别墅院子,她远远就看到宫溪亲自站在停车场前等着她。
周围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甚至在别墅的房顶也有人拿着望远镜正在巡视四周的动静。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谁都能感受到整栋别墅气氛紧张,如临大敌。
火舞刚下车,宫溪马上满面春风迎上来,亲切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火舞妹妹,来的这么早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已经安排厨房多做几道你最爱吃的甜品。”宫溪轻笑着对火舞说。
火舞感到奇怪,她的饮食习惯宫溪怎么知道?
宫溪看出她的疑问,马上解释道:“昨晚我听林哥哥讲了你要来,我开心的不得了,特意问了他你最喜欢的菜单,希望你来我家能餐饮起居习惯点。”
火舞点头,她猜也是这个结果。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的,也只有她最敬重的先生了。
但是第一次听宫溪叫林尘哥哥,她心里有点别扭。
“宫小姐,我……”
火舞刚开口,宫溪马上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称呼我不需要那么正式,你就叫我小溪吧。”宫
溪忽闪着大眼睛等着火舞的认可。
火舞轻轻把宫溪的手拿开,轻咳一声说:“小溪,我奉命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为了完成我的工作,请你给予配合……”
宫溪不等她说完,咯咯笑着拉火舞的手走进别墅的房门,径直走向餐厅。
她非常聪明,知道火舞是林尘最核心的成员,火舞的态度自然会影响林尘的态度。
“林哥哥给我说过了,我的行动完全服从你的安排,不该去的地方不去,不该吃的饭不吃,来历不明的水不喝,哪怕是上厕所也要由你陪同。我保证完全配合你的工作,绝不给你添麻烦。”
宫溪边走边说,走进餐厅把火舞按坐在椅子上。
“慕斯蛋糕是我们糕点师的拿手绝技,我现在亲自为你端上。”宫溪笑嘻嘻地走向后厨。
她这还是第一次亲自为别人端饭,足可以看到她对火舞的到来有多么开心和重视。
火舞端起桌上的牛奶,瞟了一眼餐桌对面正在用餐的托马斯和衡墨。
托马斯和衡墨都向火舞点头致意,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说话。
自从宫家连续出事之后,衡墨已经搬进别墅多日,日夜执勤让他
看上去胡子拉碴,头发有些凌乱,显得颇为憔悴。
他认识火舞,但因为暗中和林尘有往来,因此不方便和火舞套近乎,以防别人怀疑他对宫家的忠诚度。
而托马斯依然保持着衣冠楚楚的绅士形象,从容而优雅,表面上看去并没有因为形势严峻而焦虑。
他端起咖啡杯,随口问道:“我从宫小姐那里知道了你是林尘先生派来的,我还没有见过鼎鼎大名的林先生,不知道他何时有时间,我想专程拜会他。”
火舞挑起眉头,淡声说道:“我家先生早闻托马斯先生的大名,也早就想结识,我想今天你们应该会在宫封孝的庆功宴上见面了。”
托马斯惊奇地问:“你还不知道吗?宫封孝先生昨晚突染重病已经住院,庆功宴已经推迟了。”
火舞惊讶地摇摇头:“我真不知道,宫封孝得了什么病?”
托马斯耸耸肩:“宫封孝先生是心绞痛,昨天晚上幸亏佣人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跑进他的书房,要不然宫封孝可能就没抢救的必要了。”
火舞皱眉问:“宫封孝和我家先生的私交很好,但为什么我先生没有得到消息,而你却知
道的这么详细?”
衡墨在一旁插话解释道:“因为我们都住在君临山,有统一的安防系统,只要有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救护车午夜时候上山拉走了宫封孝,我们都有备案记录。”
火舞点点头,她当然知这套系统道是孤鹰公司安装的,总可以覆盖整座君临山的监控布防。
托马斯轻描淡写地说:“唯一奇怪的是,宫少权昨晚和他父亲在一起,但是宫封孝倒地,宫少权却就在那个时间点上离开了他父亲的书房。”
火舞心中一动,难道是宫少权刺激了他父亲病情?
衡墨挠挠头,叹口气说:“这对父子一直不合,经常吵架拌嘴,说不定宫封孝的心脏病发作和他的儿子吵架有关。”
正在此时,宫溪端上来刚出炉的慕斯蛋糕,笑嘻嘻地放在火舞面前。
闻着阵阵浓郁芳香的慕斯蛋糕,托马斯笑道:“宫小姐太偏心了,我来了这么久也没有享受这样的优待,我真有些吃醋。”
宫溪扬起下巴,做了一个鬼脸道:“火舞小姐是我未婚夫派来的,我当然要当最尊贵的客人照顾。你是我们家聘请的顾问,享受不了我
的款待也是正常的。”
托马斯叹口气站起身,微微欠身:“宫小姐说的有理,我是受聘而来,只是个打工的身份,不能自作多情啊。好吧,我现在吃好了,该去上班工作,恕不奉陪了。”
火舞看他要走,忙问:“托马斯先生既然是安全顾问,请问对宫小姐的保护措施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