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封孝仰天长叹:“你太幼稚了,宫封泽不是你能对付的,还是别自作聪明了。而且凭宫封泽的能力,根本不是林尘的对手,你还是趁早打消这样的念头吧。”
宫少权搓搓手,默不作声,他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但又对林尘成见很深,不想就此罢手。
宫封孝又点燃一支烟,想了想说:“你知道刚才狄璇临走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听到狄璇的名字,宫少权心里就有无名火,他摇摇头还是一言不发。
“去,给我倒一杯香槟酒,我再给你说一说。”宫封孝吐了一个烟圈,面带微笑。
宫少权只好起身到酒柜拿酒。
宫封孝绕过办公桌,跟着走到酒柜吧台前坐在高脚凳上。
“我起初还不明白林尘为什么要紧咬赵简不放,刚才因为狄璇的话,我终于想通了。”他接过儿子递过来的酒杯,将香槟酒一饮而尽。
“那有什么不明白的?”宫少权为父亲又倒了一杯酒,双手扶着吧台说:“林尘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为了赵宝来一句话,就把赵家往死里整,这不正好说明林尘的蛮横和贪婪吗?”
“真是傻话!”宫封孝抿了一
口酒:“赵家的资产能有五百亿吗?如果林尘想搞掉赵家,有十亿就可以达到目的,至于用这么笨的办法来做吗?”
“那林尘是想干什么?”宫少权抖着腿,不屑地笑问。
“这就是林尘的过人之处,他用赵家为鱼饵,吸引宫家那两个混蛋咬饵,林尘这是引蛇出洞,准备对他们动手。那两个人自以为得计,没想到却中了林尘的圈套,他们离死已经不远了。”
宫封孝乐呵呵地接着道:“林尘曾经承诺过,如果我和他联合,他会让我出任宫家族长,所以狄璇才说林尘要兑现承诺,由此推算,那两个人的大限即将来到。”
宫少权身体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林尘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晚上,夷中开始下雨,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建筑和街道,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很多。
在夷中老城区的一条破旧的小巷内,只有巷子口闪烁着昏黄的灯光,根本照不到幽长巷子深处的一座宅门。
在这座小四合院的南屋里,灯光如同巷口的路灯一样昏暗,以致于刚走进房间的武勒,根本看不清对方的五官。
“爵爷,我来晚了,请您恕
罪。”武勒躬身抱拳施礼,恭恭敬敬地表达歉意。
坐在摇椅上的人指了指窗前的椅子,和蔼地说:“不必拘礼,坐吧,我知道你第一次到夷中,人生地不熟,能找到这个地方恐怕花了不少时间吧?”
武勒拍了拍露营背包,放在墙角,解释道:“这里装着您喜欢抽的华子,五十条,是门主特意让我带来孝敬给您的。”
爵爷淡淡地笑道:“有点奢侈了,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抽这样的烟,只能躲在家里享用了。”
武勒连忙掏出一根华子,双手递过去,又帮爵爷点上烟,这才规规矩矩坐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打量了一下房间。
看着十几平方米的房子,居然连卫生间都没有,武勒不由感慨道:“爵爷身处陋室这么多年,真是不可想象。”
“心中有执念,再艰苦的环境都能接受。这里清净,正适合我潜心修炼,所以从来也没有觉得苦。”爵爷吸了口烟,不由轻咳几声,随口问:“你来的路上还算顺利吧?”
武勒叹口气说“说出来丢人,刚下飞机属下就栽跟头了。”
他接着把在酒吧里遇袭的事讲了一遍。
爵爷静静听
他说完,平静说道:“这件事不用查,一定是林尘所为。”
武勒惊讶地问爵爷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爵爷弹弹烟灰,眼望房顶说:“这事用排除法就可以得出结论,太熙堂虽然很忌讳巫医门进入他的领地,但不至于出手要人命。龚老爷懂江湖规矩,他会先礼后兵,不会随便和巫医门结仇。”
武勒点头称是。
爵爷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弹向房顶的横木,忽然房梁上绿光一闪,烟蒂消失不见了。
他坐起身继续道:“林尘则不同,巫医门曾经到玄江找上门和林家对干,白佗还伤了林家那么多人,我们和林尘早就是死敌了,林尘见了巫医门的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武勒摸着下巴:“我本来想对太熙堂和林尘的医馆都下手,但爵爷既然这么说了,明天我只要去找林尘报复就可以了。”
爵爷诡异的一笑:“恰恰相反,你不要去找林尘,而应该去找太熙堂报复。”
武勒诧异地问原因。
爵爷伸了一个懒腰:“你揍了太熙堂的人,太熙堂以为又是林尘在陷害他们,所以会把火气撒向林尘,你可以观赏鹬蚌相争,坐收渔翁
之利,何乐而不为?”
武勒抚掌大笑:“到底是爵爷,真是妙计,妙计。”
爵爷又躺回摇椅:“但是我对林尘很有兴趣,想知道他的道行到底有多深,你明天帮我测试一下,我看看他治疗蛊毒的医术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明。”
武勒一口答应下来,接着问:“爵爷,我今天去看过溪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