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连忙摇手笑道:“夫人这个玩笑开大了,我现在的工作是帮助客户预防盗抢,怎么可能做小偷的二当家的呢?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客户还有谁敢把业务交给我啊。”
温夏摇摇头:“我不是开玩笑,我请你管理柳下门,就是想借助林先生的威望关掉柳下门。所有弟子可以选择去你公司打工。如果他们想重操旧业也可以,但柳下门和他们没关系了。”
阿星心中暗喜,林尘交代他给温夏做工作,想说服她把柳下门转型,没想到温夏主动提出来,这样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他想了想说道:“如果夫人真有此意,我可以帮忙替你策划,七天时间可以完成解散,但我现在是孤鹰安保公司的总经理,不能加入柳下门,所以还要辛苦夫人再坚持七天时间。”
七天其实可以过的很快,如果七天时间可以换取以后的平安,温夏当然愿意承受这段日子的压力。
她此时露出微笑,问道:“等一会儿所有堂口的负责人都来开会,你又不是柳下门的人,却要参加内部会议,我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阿星耸耸肩:“这个简单,我经常参加客
户的内部会议,介绍我的时候都说我是顾问。既然是公司聘请的顾问,那当然有权参加公司高级别的会议。”
正说着,阿星手下人进来报告:柳下门各堂口的负责人已经到会议室。
温夏有点紧张,她虽然对堂口的人都认识,但那时候的她是大当家夫人的身份,而现在则不同了,她这是准备要抢夺柳下门的最高权力,成为柳下门的末代女皇。
“万一有人当场反对我做大当家,该怎么办?”温夏担心地问。
“我有充分证据证明大悟和太熙堂勾结,残忍地杀害了他的结拜四兄弟,这是大逆不道的谋反,如果有人敢反对,那就视同与大悟一样的死罪。”阿星杀气腾腾道。
暗杀自己的兄弟,谋害本派的掌门人,这是江湖的大忌,最不能饶恕的两条大罪,如果证据确凿,确实无人敢反对。
“可是……”温夏还是不放心,提醒道:“大悟这些日子不断安插自己人掌握堂口,那些人沆瀣一气,如果不顾道义,非要和大悟站在一起,我们只有几个人,怕是打不过他们的。”
阿星嘿嘿一笑:“他们敢跳出来为反贼辩护,那正好可以
让本门的兄弟认清谁是坏人,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人起来反抗的。况且,我是林尘先生的人,他们需要掂量一下,有没有资格和我老板叫板。”
林尘回到医馆已经是下午四点,风尘仆仆的他来不及休息,直接去病房看望载月。
推开房门,林尘看到火舞坐在载月病床前,正在和载月聊天。
“先生回来了?”载月转过头微笑着看林尘,“火舞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到了,我却一点也没有听出来,看来在修为方面,比起火舞差了很多,我真服了。”
林尘看看站起来低头不语的火舞,像是个做好挨骂准备的闯祸孩子,不由笑着对载月道:“火舞本来武功修为就很强大,我和她比起来也不见得强多少,我也很佩服她。”
听出林尘没有要对她发脾气的意思,火舞虽然还是低头不语,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下来。
林尘对火舞轻声道:“你昨天在紫霄观守候一天一夜,到现在也没有休息,对身体损伤会很大。我们晚上还要外出,赶快去休息室补一觉吧,养好精神才能执行任务。”
火舞微微欠身道:“对不起,先生,我昨晚擅
自更改命令,惹了祸……”
林尘打断她的话,和颜悦色地说:“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理解。但是你忘了一切行动听指挥,如果每一个参加行动的人都根据自己的判断擅自行动,我们岂不乱成一锅粥了?没有团队意识,就形成不了合力,以后不要再犯就好。”
火舞点点头,低声道:“我保证不会犯了,给先生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说完,她闪身走出了病房。
林尘坐在床头为载月号脉,问她现在感觉如何?
“除了肝脏有轻微的疼痛感外,其他一切正常。”载月说罢,微笑着问:“先生真的不生火舞的气吗?她刚才可是一直忐忑不安,生怕你不要她了。”
林尘感觉着载月的脉搏跳动,平静地说:“火舞对我帮助很大,多少次为了我舍生忘死,我感激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对她有所抱怨呢?火舞就是心思有点重,看似对什么都冷漠不在乎,但心里对很多事拿得起,却放不下。”
载月叹口气:“先生真了解火舞啊,一句话就说到根上了。火舞和先生的友情真让我羡慕,已经到了互称知己的地步,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
林尘松开手,舒了口气:“你的身体条件非常好,身上的毒已经解开了,只要再调养一夜,就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了。”
载月笑道:“谢谢先生的救命之恩。先生不说自己妙手回春,反而称赞病人身体好,让病人心里开心的要命。凭先生的情商,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逃过你的温柔。”
林尘苦笑一声,他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否则也不会有和柳若溪离婚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