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钱大仙听到屋内没有动静才从桌子下爬出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林尘。
这个看似纨绔子弟做派的年轻人出手果断凶狠,怒斥打手时说的话,不可能是个眠花宿柳的公子哥。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人,你不是大仙吗,应该可以算出来吧?”林尘似笑非笑调侃道。
一向能言会道的钱大仙不知道怎么回答,几分钟前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可以骗的凯子,现在他再也不敢这么想,甚至有了几分敬畏之心。
忽然房门打开,宫封孝匆匆走进来。
他环视包间,发现只有林尘和钱大仙两人,连忙坐下惊奇的问:“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刚才打我侄子的人呢?”
钱大仙向林尘扬扬下巴:“不在你面前坐着吗。”
宫封孝摆摆手:“老钱,别开玩笑。打我侄子的人,一个打残十个保镖,这可是武林高手,怎么可能是安迪公子呢?”
钱大仙苦笑道:“如果不是公子动手,除非我大白天见鬼了。”
林尘悠闲地喝着茶笑而不答,这分明是默认了。
宫封孝震惊地站起身,他来不及询问详情,立刻说道:“咱别再这里吃饭了,公
子赶快走吧。”
林尘慢吞吞的问:“我为什么要走?”
宫封孝低声道:“你刚才打的是我堂弟宫封泽的二儿宫少卿,你可惹了大麻烦,我来时看见有保镖已经打电话叫人,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来报仇,咱们想吃也吃不成了。”
林尘笑着问:“我既然打的是你侄子,你这位堂叔应该替侄子报仇才对,怎么好像还要保护仇家呢?”
宫封孝咧咧嘴,话到嘴边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以后再向你解释我们宫家的事,你现在面临危险,咱们算是喝过酒吃过饭的熟人,也是以后的商业伙伴,我当然不能看着你被打死。听我劝,还是快点走,再晚怕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宫封孝说的是实话,他知道宫家人的规矩,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宫家人就要十倍找回来。宫少卿现在被打伤,宫家人不可能善罢甘休,一定会要了这位百亿公子的命。
他刚刚和这位百亿公子建立关系,未来重振门风就要全靠安迪公子,他当然要尽力保护。
他虽然着急,但林尘却稳坐钓鱼台,不慌不忙道:“你是不是怕受牵连,如果还想和我合作,那就坐下吧,我
现在真的饿了,赶快上菜先垫垫。”
宫封孝怔了怔,他不敢违背林尘的意思,只好忐忑不安的坐下来。
点的菜陆续端上餐桌,林尘吃的津津有味,神色从容。
宫封孝和钱大仙两个人虽然作陪,但几乎没有动筷子,已经紧张到难以下咽。
他们预感到林尘今天就是要打架的,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打宫家人。
忽然房门被踹开,宫封泽家的教师爷左征和雷鸣带着一群打手气势汹汹闯进来。
“哟呵,胆子不小啊,行凶后还跟没事人似的吃上了?”
左征走到餐桌前,一脚踩着椅子盯着三个吃饭的人。
宫封孝勉强笑了笑,忙自我介绍道:“老左,咱都是自己人,我是宫……”
左征摇摇手指,面带不屑道:“不用说了,我认识你。你好歹也是宫家人,怎么还和打人凶手坐一起?赶快躲远点,否则动起手误伤了你,那是你自找倒霉。”
宫封孝被说的心头火起。
左征只是宫封泽豢养的打手,居然也敢狗仗人势公然呵斥他,宫封孝顿时有种被家奴骑在脖子上的屈辱感。
但他敢怒不敢言,宫封泽一直看不起他,狗腿子打了他,
宫封泽也不会对他有半句好话。
左征打量了一下钱大仙,能看出这是个江湖老混混,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打伤那么多人,于是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林尘身上。
但是他没有感到林尘有内力气场存在,说明这个年轻人可能有拳脚功夫,但并没有练过内力。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如果不修习内功,练武再好也不会有大出息。
左征心中有底,傲然问:“小子,我是封泽府上的教师爷左征,现在报出你的名字,刚才是不是你打了人?”
林尘平静地教训道:“练武之人最重要的是讲武德,不应该恃强凌弱,宫家也算是名门,怎么能纵容手下横行霸道?”
左征狡辩道:“既然你知道宫家是名门,就应该识趣躲远点,百年世家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招惹的,你这是在找死。”
林尘讥笑道:“我身旁的宫先生也是宫家人,而且还是宫封池的堂弟,你怎么还敢对他口出不逊,居然还声称连他一起打。由此看出,宫封泽连宫家人也欺负,才会有你这样敢咬宫家族人的恶奴。”
左征本来就不会说话,被林尘奚落时找不到词可以回击,脸顿时
涨得通红。
林尘的话句句说到宫封孝心里,他听罢异常悲愤,心中充满怨恨。
雷鸣比左征冷静,看林尘神情自若就知道这个人说不定有来历,还是先问清再动手。
他从后面走过来,阴沉着脸问:“别油嘴滑舌的,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