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温暖明亮的阳光洒满敏溪寨。
溪水波光潋滟,四周丛林不时传来布谷鸟的鸣叫。
敏溪寨还是那个世外桃源,似乎昨晚惊心动魄的大战从没有发生过。
忽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村寨的宁静,几辆推土机开始分头作业,将南门挖的壕沟填埋。
远处山路尘土飞扬,有五辆越野车鱼贯驶出山路,停在南门临时搭建的路障前。
检查岗前的日则手持弩箭,警惕地高声问道:“你们是谁,来敏溪寨有什么事?”
一个漂亮女孩下了车,微笑着向他招手:“我是皓月门的人,我叫渡月。来之前已经给林先生打过招呼,这次来是接我们九姐和同门师姐妹回去的。”
日则看看车牌号,放下弩箭,满脸堆笑地走过去打招呼:“我叫日则,是寨子里的治保主任。林先生已经给我说过了,欢迎你们来敏溪寨,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她。”
渡月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车吧,麻烦你给我们带路。”
日则指了指自己一身的尘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别把你们的车弄脏了,我骑摩托车在前面,你们跟着走就是了。”
渡月抿
嘴一笑,觉得日则憨厚的样子还真有点可爱。
有向导指引,汽车进村寨很快就来到阿果家的院墙外。
“我的九姐就在这里住吗?这里好美哟。”
渡月下车看了看小院,虽然简朴,但有种自然清新脱俗的美感,禁不住赞不绝口。
日则心里美滋滋的,他笑着说:“皓月门的各位侠女都在这个竹楼里休息,我们寨子基本都是这样风格的建筑,如果你喜欢欢迎随时来玩。”
渡月奇怪地问:“已经七点了,怎么院子里这么静,难道她们还没有起来吗?”
日则解释道:“昨夜通宵和太熙堂大战,一直到清晨五点多载月才回来休息。”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渡月刚想推院门,听到日则的话又缩回手。
她只是接到掌门凌月的通知,让她过来接载月等人回去,渡月并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九姐一定非常疲惫,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渡月饶有兴致地问日则,“日则哥哥,你要是没事,能不能带我们看看昨夜的战场,给我讲讲昨夜发生的战斗?”
渡月甜美的声音让日侧骨头都酥了,现在就算真的有急事,他也不会说有事。
日则带着渡月等人来到敏溪竹桥上,指着对岸开始眉飞色舞讲述夜晚激烈的攻防战。
皓月门的弟子听的入了迷,时不时发出惊叹。
渡月望着秀美的敏溪两岸连连摇头,如果不是因为载月确实在这里执行任务,她真不敢相信这么美的地方居然会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巫蛊大战。
“日则哥哥,你刚才说太熙堂的人就在对岸发动攻击的,我能不能到对岸看看?”渡月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太熙堂的人早就跑光了,我现在就陪你过去。”日则自告奋勇。
“不行,谁也不许过去!”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
所有人回头看,只见火舞站在寨门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众人。
日则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脸上一片通红。
如果是别人,他早就瞪起牛眼发脾气了。
但是说话的人是火舞,他一点脾气也不敢有,只能快步走过去,陪着笑脸解释一通。
火舞听罢依然生硬地拒绝了:“对岸还没有打扫战场,谁也不能过去。”
日则看说不通,只好对渡月道:“咱们下一次再看,我现在带你们去看看南门的战场,那里昨晚也有一场同样激烈
的大战。”
渡月冷笑道:“她是谁啊,这么拽,日则哥哥在她面前怎么像是个受气包?”
日则尴尬地搓搓手:“您可能不知道,她叫火舞,为我们村寨保平安立下汗马功劳。我不是怕她,而是敬重她。”
“她就是火舞?”渡月拉下脸,冷声问道。
她听说载月就是被火舞打伤,早就心中不忿,一直找机会想要替九姐报仇。
现在火舞就在眼前,她立刻就有了单挑这位年轻女孩的冲动。
渡月走过去,站在火舞面前不客气地质问:“你凭什么不让我过去,这里是敏溪寨,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火舞看渡月的神色就知道是故意来挑衅的,她连正眼也不看渡月,直接从她身旁走过去,甩下一句:“对岸昨夜一直用巫蛊施法术,如果蛊毒没有清理,你随时可能嗝屁。”
渡月被抢白地没话说,但火舞言语中又分明有些调侃和不屑,这让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受得了。
她一声不响地紧紧跟随着火舞向前走,来到竹桥中央,火舞站住了,回头看向她:“你听不懂我刚才说什么吗,跟着我干什么,赶快回去。”
渡月攥着自己的手腕,
晃动几下说:“不让我过去也可以,只要打赢了我,我立刻退回去,一辈子不到对岸也行。如果我赢了,你就少管闲事。”
火舞瞪她一眼,摇头道:“朽木不可雕,你怎么不知道好赖话?想挑战我也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