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此时神色轻松地走出西山,跨过护栏来到西山大道上,眼看着柔和的路灯,他长出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今晚冒险旅程。
他在罗盘前想的时间不长就已经推算出答案,只要将对应的时辰加上西山的位置,就可以得出一个天干地支方位。按动罗盘相应的格子,石门就会自动打开。
当林尘走出石门,才发现已经是西山的山脚下,但已经是绕到了西山大道五十公里之外了。
虽然进入太熙堂有些惊险,但他知道了太熙堂的秘密,阻止了金雕突袭敏溪寨,摧毁了太熙堂的多年培养的巫蛊毒菌,处决了作恶多端的李瘦影。
所以,他经历的危险都是值得的。
火舞见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对面的龙姐很长时间没有再发动进攻。她心中大概明白,一定是因为林尘毁掉了金雕取得效果,龙姐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敏溪寨,却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她也乐得有难得的休整机会,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内,阿果又运来几百支竹矛,另外六十架无人机的炸弹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起飞。
经过两次较量,尤其是林尘切断了金雕参战的可能,火舞对获得
胜利充满信心。
火舞安排村民们轮班休息吃饭,她抓紧时间打电话给防守北门的载月询问情况。
载月在北门吊楼上已经看到了无人机空袭的场景,看到了火焰映红半个敏溪寨,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狼象的嚎叫声。
她没想到夜晚的战斗居然这么激烈刺激,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
如果不是身肩防守重任,载月恨不得马上奔过去参加到惊心动魄的战斗中。
现在听到火舞说林尘已经独闯并大闹了太熙堂总部,载月更是心潮澎湃,充满遗憾地说:“你们打的真过瘾,可惜我都没有能赶上,实在是太可惜了。”
火舞现在心情不错,语气轻松地安慰道:“谁打了什么仗都无所谓,只要敏溪寨今晚在咱们手里平安无事,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她接着很快就问起北门的防守情况。
载月叹口气:“除了有人向从敏溪中偷袭时被全歼外,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很安静,我站在这里无聊的要命,感觉就像是个打更的更夫。”
火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们在和狼群玩命,你可以悠闲自得欣赏月夜敏溪美景,怎么好像还跟受了委屈似的?现
在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千万马虎不得。”
载月纳闷出声:“现在他们的老巢已经被捣毁,金雕也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本事继续打呢?”
火舞沉声答道:“先生曾经说过,敌人没有离开,永远都不能松懈,威胁随时都会突然出现。”
载月难得表示赞同:“我师父也说过这样的话,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坚守到天亮。”
火舞挂了电话,看看天上的圆月已经逐渐东移,她又用望远镜看向狼群,心中暗想,月圆之夜野狼的攻击性最强,现在慢慢接近天亮,龙姐又怎么能指望狼群有刚才的战斗能力呢?
龙姐现在也在发愁,她给蓝座惠直打了无数次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金雕也一直没有出现,龙姐又打给负责执勤总部的白座荆西,也是无人接听状态。
她开始紧张了,预感到太熙堂总部一定出了大事,否则不可能两大座都没有回应。
龙姐想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给龚老爷打电话询问情况。
龚老爷听完敏溪寨的战斗汇报,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淡淡的命令道:“不要再打了,你迅速撤回总部,加强戒备,协助白座追查入侵事件,
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龙姐极力争取道:“请堂主再给我半小时的时间,如果攻击无效我就撤走,如果我能拿下敏溪寨,就能让门人重振信心和勇气。”
龚老爷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同意了她的请求,只是告诫道:“不要拖的时间太长,黎明到来之前必须撤回总部,协助搬运物资到备用三号地点潜伏。”
龙姐答应一声,又拨打电话给位于北门的橙座莫休,商量联合进攻的办法。
橙座莫休是太熙堂中专门操控水中巫术的首座,但现在他望着敏溪愁容满面。
听完龙姐想要再战的想法,莫休唉声叹气道:“龙姐,我已经轮番策动水中袭击,但都是有去无回,敏溪里一定事先安排好了破除巫术的机关,我现在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了。”
龙姐忧郁道:“我们两个出手从没有遭遇过如此大的挫败,决不能在敏溪寨开这个头,如果堂主不再信任我们,以后咱们就很难翻身了。”
莫休理解龙姐没有说出口的意思,他们两个联合作战失利,回去一定会被免职,不但再也享受不到优厚的物质条件,只怕下场会更加悲惨。
但是敏溪的水下防
守实在严密,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突破,真是进退两难。
“我想到一个联合作战计划,你听听看怎么样。”龙姐低声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莫休听着忽然眼前一亮,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龙姐的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但也说不定能产生奇效。
“我虽然觉得不能再打,但如果龙姐坚持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