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秉褚如果不是被点中哑穴,他一定会马上大声呼叫出来。
太熙堂对待叛徒的残酷手段他是见过的,哪怕让药秉褚死上一千次,他也不愿意被太熙堂惩罚一次。
林尘根本不看药秉褚反应,打开窗户,拎起药秉褚将他扔出了窗外。
他从办公桌拿了药秉褚的汽车钥匙,跟着从窗户跳出去。
找到药秉褚的汽车后,林尘将他塞进后备箱,开车驶出西城门,沿着西山大道疾驰。
林尘内心很焦急,今晚如果不能对太熙堂进行一次打击,估计那位龚老爷就会肆无忌惮对敏溪寨发起总攻,到时候火舞和载月可能真的危险了。
此时,敏溪寨前的壕沟边,火舞拨通白布上的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火舞没有说话,她静静等着对方先开口。
越是情况紧迫,越要克制情绪,要和敌人比耐性,等着对方出现破绽。
这一句话不是林尘所说,而是她的爷爷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电话还在接通中,但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双方似乎非常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两分钟过后,一个烟熏嗓音的女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小姑娘,你很猛,是我见过的第一勇
士。”
火舞淡淡道:“你只是一直在看?没有想过下场玩一下?”
那女人笑起来:“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不擅长打斗,那是男人干的活,我们不应该像男人那样粗野。”
火舞没理会她言辞中的嘲讽,平静地问:“你是谁?报出你的职务,有资格和我谈判吗?”
女人沉吟一下,答道:“我是龙姐,太熙堂红座。说实话,以我的身份应该和林尘谈判,能和你谈,已经算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火舞不了解太熙堂的架构,她怔了怔问:“红座是什么职务?”
龙姐没有不耐烦,反而解释的很详细:“太熙堂以巫术名扬天下,掌握的技术纷繁复杂,按施毒领域分为风、火、土、石、毛、鳞、水七种,所以龚老爷便按七色分别代表,我是红座,掌管着毛类的巫术。”
火舞茫然地问:“什么是毛类?”
龙姐笑道:“真傻,这还用问,只要身上有毛的都归我管。”
火舞恍然大悟,问:“这么说指挥这次袭击敏溪寨的就是你了?”
“准确点说,我是现场指挥。”龙姐答道:“老实说,我真没想到敏溪寨会这么难打,直
到看到你挥刀杀入狼群,我才知道我碰到一个多么强大的对手。”
火舞问:“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派这么多狼群,难道真的要屠村吗?”
龙姐冷冷一笑:“我们肯定不会屠村,把事情闹大对我们没有好处。我的任务很明确,逼迫敏溪寨出让鸭嘴山,只要答应给我们用,太熙堂甚至可以拿一部分钱补偿敏溪寨的损失。”
火舞冷笑道:“不用为自己涂脂抹粉了,如果你们真的想谈合作,为什么开始就用胁迫绑架的办法?其实你们就是恶霸,习惯了通过暴力手段抢夺资源,根本不会讲道理。”
龙姐沉默片刻,叹口气:“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代表太熙堂可以和你谈谈,你说服敏溪寨让出鸭嘴山,我保证从此不伤害任何村民,而且还会保护他们的安全。只要说有太熙堂罩着,没有人敢欺负他们……”
火舞打断她的话:“休想!我从不会在威胁下和别人谈判,你要是真的想和平解决此事,那就退出战场,向村民道歉作出赔偿,并保证永远不骚扰敏溪寨,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龙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并且笑的没完没了,
好像这辈子没有听过这么可笑的话。
火舞没有恼怒,她拿着手机,平静地等着她笑完。
既然龙姐不着急,她就更不急,她拖得起。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可以为阿果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阿果现在所做的事,对于保护敏溪寨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龙姐笑够了,这才说:“太熙堂从来没有道过歉,也从来不接受威胁。我和你谈判绝不是怕你,而是欣赏你的勇敢,不想让你年纪轻轻就死在荒山野地里。”
火舞不屑:“你真的那么自信吗?”
龙姐戏谑道:“我知道你的老板是林尘,他灭了南宫洞,现在正嚣张,但太熙堂不是南宫洞,你也不是林尘,我要剿灭你和敏溪寨不用费太大力气。”
火舞坦然说道:“你和我可以先比试一下,然后我们再接着谈,如果你输给我,那就按我说的去做也不迟。”
龙姐笑道:“如果你输了呢?”
火舞干脆地说:“如果输掉这场战斗,那就意味着我已经死了,你也用不着找我谈判。”
龙姐愣住,这个小姑娘一身宁折不弯的气势震撼了她。
“火舞,我已经尽最大诚意给你和敏溪寨机会,你
可不要辜负我,别到最后无法收场才后悔。”龙姐说话的口气突然变得冷厉。
火舞这时才知道,龙姐拖了这么久和她谈话,大概只是为了等待增援而已。
她迅速登上吊楼,用望远镜看过去,发现有象群正在缓步向敏溪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