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猎人阿陌走进小院看到林尘,马上点头哈腰迎上前打招呼。
上一次的教训实在太深刻,已经让他有了心理阴影。
林尘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说:“坐吧,你是这一带有名的猎人,附近各个地方肯定都去过,我想问问你有关鹰愁涧的情况。”
阿陌恭恭敬敬坐下:“鹰愁涧距离我们寨子有二十多里,是明山中的一条裂谷。裂谷被命名为鹰愁涧,据说是因为它在悬崖下几百米深,即使是老鹰,想要从谷底飞出来也很难。”
林尘问:“我等一会儿要去那里转一转,你说的尽量详细些,我也好有点心理准备。”
阿陌挠挠头,为难地答道:“我只是在悬崖向下看了看,听说鹰愁涧里比较邪,我也就没敢下去,所知道情况也就这么多。”
林尘又问:“如果我想下到鹰愁涧,是否只能从悬崖攀着绳索下去?”
阿陌答道:“鹰愁涧是明山山体裂开形成的一个缝隙,我曾好奇沿着缝隙徒步了十里地,缝隙两侧尽头还是明山,说白了,鹰愁涧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林尘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阿陌以为林尘不信,立刻涨红了脸发誓他说
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信口雌黄。
林尘刚要安慰他两句,忽然电话响起,日则报告说,有个叫衡墨的人开车到了敏溪寨,现在他已经按要求放行。
“阿陌,我没有不相信你的话。”林尘和蔼地安慰猎人,“现在请你把去鹰愁涧的路线给我画出来。”
猎人这才放下心,连忙蹲在小桌旁拿纸笔开始画图。
阿果看阿陌对林尘的态度不像是对熟人朋友的样子,表情里更满满都是敬畏,觉得两人一定有事瞒着她。
这时衡墨开车已经来到,他在篱笆墙外扫视了院子里坐着的人,不难看出,中间那个年轻人一定是林尘。
之前他知道林尘很年轻,没想到见到林尘才感觉比想象的还要小,简直就是一个大男孩的样子。
衡墨推开院门走进来,主动对林尘自我介绍,并主动声明说:“我今天来没有别的目的,只是观摩林先生如何解救人质,林先生不要分心,您继续调查,我绝不打扰您。”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又是南道集团的高层,如此谦卑地表态,林尘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我的调查已经结束,现在准备去劫匪约好的鹰愁涧,衡墨先生不妨
在家里稍坐,我去去就回。”
林尘对衡墨客气了两句,没有问一句宫家的事。
衡墨暗自惊奇,林尘平静的出奇,既没有对进入虎穴有丝毫紧张,也没有对宫家来人有任何惶恐。
林尘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说要出门,似乎不是要去冒险,好像是出门买一瓶醋而已。
“林先生,我坐在这里也无事可做,能陪你一起去吗?”衡墨请求道。
不出所料,衡墨这次来是摸底的。
林尘暗自好笑,这位中年大叔太谨慎了,如果想要问他什么只要说出来就行,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但他也不想说破衡墨的心思,很爽快地应下,“如果衡墨先生不怕走山路下深涧辛苦,那就一起去,我也好有人做个伴。”
林尘向寨主噶龙要了村民平时穿的土布服装。
在阿果的帮助下,林尘和衡墨两个人头上缠着蓝色棉布头帕,外罩披风,远远看过去和当地人没有什么区别。
阿果满意的看看两人的打扮,忽然捂嘴笑道:“锅锅就是个子太高了,比我们这里的男人高出快一头,会不会让坏人怀疑呢?”
林尘不以为然:“劫匪只能远远盯梢,距离近就可能暴露,所以身
高不容易察觉出来。”
他刚要向大家辞行,噶龙急忙拦住。
寨主暗自叹息,林尘到底是年轻没阅历,什么也不准备就要出发,遇到事只能干瞪眼没办法。
“林先生稍等,听说鹰愁涧在万丈悬崖下,下到谷底就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我要给你们准备干粮、登山绳和腰刀,以备不时之需。”噶龙嘱咐道。
林尘摆摆手:“寨主准备的体积大,重量过重,不方便携带,我来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好,你不用操心我,只要保住寨子不发生意外就行。”
两人走出院门,林尘从汽车后备箱拿出一个旅行双肩包。
衡墨马上接过来,“我来背着,为林先生保存体力。”
林尘也没有谦让,只是淡然说道:“有劳衡墨先生了。”
他转头看了看火舞,火舞点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现在已经非常默契,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就知道彼此要说什么。
林尘和衡墨走出敏溪寨一路向东行,翻过一座高山,林尘看看手绘地图,指了指另一座山道:“那里就是明山,我们应该能按时赶到。”
衡墨低声问:“我们离开寨子就被人盯上了,要不要在路上除掉他们?”
林尘笑着问:“这是你一贯的风格吗?”
听出来有点讥讽的口吻,衡墨讪讪地答道:“如果有人盯我梢,我也能一笑了之,但是如果盯上了宫先生,我就不会放过他,因为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