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房间内传来一阵笑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小子本来在医道和武道上就超乎常人的强大,现在看来他的聪明才最令人害怕。”
林尘无法转头观看,只能盯着吊灯道:“想必你就是阴霸天了?”
老人答道:“老夫正是阴霸天,早就想和你探讨生死轮回的事,没想到拖了这么久才算把你请过来。”
林尘闭上眼,心道这下完了,“阴宗主这么说,那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不老山坠鹰涧喽?”
阴霸天大笑,“那只是江湖传说,哪有这么神奇的地方,但这里是我居住了三十年的老宅,你算得上是第一个请来的外来客人。”
林尘笑了笑:“为什么对我另眼看待呢,这真让我受宠若惊。”
阴霸天的声调突然变得阴沉:“毒宗三个长老惨遭你的毒手,我当然对你另眼相看,请你来就是为了祭奠三个长老的亡魂。”
“所以你一直找机会想抓我,但你也知道只能智取,所以你才让巴洁上演了一出美女遭调戏的好戏,就是等着我主动上钩。”林尘似有所悟。
阴霸天一声冷哼,“这样的青春剧本只有老八才能编,我老了,做不了这么矫情的导演。”
巴洁撒
娇佯怒道:“干爹怎么能这样说女儿?我的戏如果矫情,怎么会唬住林尘和费友热情加盟呢?”
迟疑几秒,林尘又问:“这一次也是费友骗我掉入你们的圈套,难道他不是你们的托?”
巴洁哼了一声:“那个蠢货怎么可能是我的人,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通常只会坏事,我是不会用这种废物的。”
林尘再问:“费友一直想报复你,你也想利用他得到我再次保护,可是这一次如果费友没有雇佣毒宗,或者说费友没来得及供述就被黑石会打死了,你的计划不就很难实施?”
巴洁自信地答道:“费友只是我接近你的一个方案,我还有别的方案没有用,不管费友这条线如何,最终结果都不会妨碍你被俘的命运。”
林尘不得不佩服巴洁,这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在相互认识后,巴洁一直没有着急联系他,反而让林尘相信,巴洁是个无辜的女人,她与阴谋诡计无关。
后来正是这样的信任,才让他陷入被动之中。
林尘好奇的问:“你们既然已经抓了我,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杀我,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阴霸天答道:“你现在是个大人物,又是连杀我
毒宗三个长老的凶手,哪能让你这么容易死。”
巴洁接腔,“明天是黄道吉日,我会在门人面前为你注入十八种毒物,看着你享尽人间最大的痛苦而死,即使死了尸骨依然在受折磨,这才是对三位长老最好的祭奠。”
林尘叹口气:“我们虽然是敌人,但也没必要选择这么没有人性的办法对付我吧?”
“你怕了?”巴洁兴奋起来,“明天我重点推出一款毒物,可以让你的皮肤与肉分开脱落,这样上等的皮子,我打算做成落地灯,让你永远陪着我。看看我是多么想你,你死也应该瞑目了。”
“那还不如现在就动手,省得夜长梦多,万一我跑了,你们不是白白浪费机会?”
阴霸天冷笑不止:“你现在全身三十六处大穴都有我的银针镇住,想要通过内功解穴是不可能的。况且每个银针都喂有不同的迷幻剂注入你的身体,你即使解穴也一样动弹不得。我劝你死了这份心!”
林尘长长出了口气,问:“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你殚精竭虑做的计划,就是没有考虑好细节,结果功亏一篑,让自己后悔莫及。”
阴霸天不笑了,他狐
疑地盯着林尘:“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还有办法逃走?”
巴洁咯咯的笑道:“你现在是煮熟的鸭,只剩下嘴硬了。干爹,他在用疑兵之计,断不能上了他的当。”
林尘平静开口:“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阴霸天和巴洁同时捧腹大笑,他们觉得林尘吓疯了,满嘴都是老和尚念经的鬼话。
突然,他们笑不出声了。
因为,林尘已经坐起来,正静静地打量着二人。
“怎么回事?不可能!”阴霸天脸色苍白,眼中充满惊骇。
巴洁惊得花容失色,下意识退到房门前,准备随时夺门而逃。
林尘神色淡然的坐在刀刃上,似乎完全没有当回事,甚至还翘起二郎腿,一边拔下身上的银针,一边笑道:“你们不是已经亲眼看见,有什么不可能的?”
阴霸天毕竟是一代宗主,他很快镇定下来,疑惑不角:“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解开穴位的,为什么迷幻剂对你没有任何作用?”
林尘当即给出解释,“因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体内气血运行和时辰有重要的关联,你阻止我穴位气血流通是常规办法,殊不知我已经可
以让气血在不同时刻在另外的穴位上周转。”
他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衣服,从容地穿衣,“我长年修真,又有护身符护体,迷幻剂那种不入流的毒剂能奈我何?”
阴霸天依旧动也没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