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宁振海的话,贺明辉不信。
“调查取证工作,很快会结束,死了三人,案情重大,不能仅听你一面之词,凡事讲究证据,如果你及你儿子没参与,而且也不知情,会没事的。”
宁振海做贼心虚,认为不给点好处,没准贺明辉拿他开刀,于是,从包里抽出一张提先写好的支票。
说道:“感谢你多年来的照顾,这点心意你留着买茶叶。”
贺明辉扫了一眼,居然是五千万,出手够大方,心道我跟你熟吗?什么时候照顾过你。
面带不悦,“你这是让我犯罪,不兴这个,拿回去。”
想收不好意思吧,只住着百十平米的房子,穷的叮当响,若不是手里有权,谁会拿他当根葱。
“不要误会,这与公事无关……”
“拿回去吧,只要不违法,我的人不会找你。”
见贺明辉不收,宁振海也没招,寒暄几句离开。
麻烦了,宁振海第一次嗅到危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待宁振海走后,贺明辉起身,走向阳台,并且将手机关机,没办法,替宁振海说话的人太多,省里市里,都是一些重要人物。
在案子没结之前,索性关机,电话一律不接,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只因接到一个特殊电话,这个案子
一旦处理不好,极有可能乌纱不保。
咚咚咚。
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何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下意识瞟了眼时间,已是深夜,急忙去开门。
埋怨道:“都几点了,怎么才回来?”
“贺大哥,刚才嫂子打来电话,说你儿子俊远出事了,正在人民医院抢救。”
原本有些困意,听到儿子出事,贺明辉身子一震,报信的女人,是对面邻居。
“好,知道了。”
贺明辉晃了两下,差点晕倒,儿子今年高一,住在学校,怎会出事。
急忙找出手机开机,即刻拨出妻子电话,那边泣不成声,说是儿子坠楼。
好端端的咋跳楼了,告诫自己冷静,火速前往医院。
急诊室门前,聚集不少人,有贺明辉的妻子,也有学校领导。
“我儿子怎会无缘无故坠楼?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贺明辉的妻子依着墙坐着,面对学校领导,怒不可遏。
学校一个副校长,渗出一头冷汗,“我们第一时间报了警,要是学校的责任,绝对不会推脱。”
“我就一个儿子,平时很坚强,不可能跳楼,肯定被人害的。”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学校别开了。”
这时,从急救室走出一名医生,告诉贺明辉妻子,
伤势严重,必须立即进行手术。
到了这个时候,救人心切,当即签下手术同意书。
当贺明辉赶到时,人已推入手术室。
妻子面无神色,呆呆的流着泪。
“到底怎么回事?”心疼的要命,强作镇定。
“听说是从六楼掉下去的。”那位副校长应道。
贺明辉激灵灵打个冷颤,从六楼摔下,焉有命在。
“谁干的?”他了解儿子性子,绝对不会自杀。
“正在调查。”
贺明辉没有发火,而是打出电话,让全力破案。
不久后,来了几十号警员,向他汇报情况,事发时,宿舍已经熄灯,贺俊远的室友都已熟睡,没人知道发生什么。
而且,走廊里监控已坏,是如何从楼上掉下的,没人知道,具体情况,只能问贺俊远本人。
监控坏掉,怎会那么巧合?等儿子醒了,一切将会真相大白。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打开,医生告诉贺明辉,手术虽说成功,但还没脱离危险。
因为不放心,他又请来牛鬼医余德佑,后者检查后直摇头。
“余老,有话直说。”贺明辉心里清楚,儿子伤势重。
余德佑叹了口气,“骨折的地方虽然已手术接上,但大脑受到重创,脏腑震裂,随时都可能……”
“可能
什么?”贺明辉妻子惊声问道。
“伤势太重,醒来的机率极低。”
“胡说八道,我儿子不会有事,你医术不行,就别瞎说。”
贺明辉把余德佑拉到一边,说道:“余老,你要想法救救我儿子,你也看到了,他妈都快疯掉。”
“不是我不救,伤势太严重,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哦,对了,有一个人兴许能救你儿子,可以把他请来。”
贺明辉听闻,精神大振,“是谁?”
在江陵,没听说谁比余德佑医术高明。
“他姓林,叫林尘,我把号码给你,赶紧联系他。”
余德佑没察觉,贺明辉神情僵住。
“时间不等人,越早请来越好。”
难道是同一人?贺明辉拨出号码,提示已关机,又询问长什么模样,结果就是关在看守所的林尘。
他会医术?见外面天光大亮,一个电话打出,吩咐手下把林尘带来。
此刻,身在看守所的林尘,坐在角落里,刚修炼结束,所长亲自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