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医术好，世上的医生都不如你！”
“你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莫凝雨又羞又怒，还点指着林尘，一副泼妇形象。
病房内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余老也怔住，从未见徒弟在他面前发过火。
“那么激动干嘛？”林尘淡淡道。
“谁叫你诋毁我？我师父可是十二鬼之一的牛鬼医，论医术，比你师祖还要好，我的医术能差吗？”
莫凝雨只顾嘴痛快，却没察觉余老面沉似水，除了几个高层外，基本没人知道他的鬼医身份，这下可好，全抖露出来。
牛鬼医？林尘苦笑，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见鬼医？对余老多了几分敬重。
“凝雨？是不是发烧？先回去吧。”
徒儿吹大了，不过，说的在理，放眼国内，比他医术高明的并不多。
“师父，我很好。”莫凝雨站着未动。
“你师父医术好，并不代表你。”林尘嘴角轻扯，指着邢泗道：“他的腿断了，你可以向大家展示下。”
“切，有啥难的？”
莫凝雨上前扣住邢泗的脉腕，然后，又对腿做了检查，当即锁定骨折位置。
余老叹了口气，徒弟还是不够稳重，她有多深水，做师父的自是清楚，能跟林尘比吗。
阻止已来不及，
便没说话。
就算是牛鬼医的亲传弟子，又怎样，对火车上那位伤员，她都束手无策，最多做到断骨复位。
林尘抱着胳膊，一旁欣赏。
“你行吗？还是叫我老大来吧。”显然，邢泗不认为她医术有多好，万一接错位，还得重新返工，受二回罪。
莫凝雨寒下脸，“平时找我看病都得排队，免费治疗，你还不乐意？”
“免，免费？ 医术行吗？”邢泗提出质疑，很想把人撵走，但林尘没出手意思，只好勉强应下。
“躺好，医术好不好，治疗后不就知道！”
要不是跟林尘赌气，绝对不会给他治，竟怀疑她的医术，岂有此理。
强势的把手放在骨折处，行手法复位，而邢泗疼得嗷嗷直叫。
折腾半个多小时，莫凝雨已浑身湿透，香汗淋漓，邢泗疼的翻白眼。
“好了没？”那么慢，余老暗中着急。
“有一小截，没法复位，需要手术。”抹了把额头汗珠，莫凝雨收手。
粉碎性骨折？余老额头爬满黑线，检查的时候没发现吗？
“医生，你是故意整我吧？没有把握早说啊，我都快疼死！”邢泗相当不满意，“哪有这样折磨病人的？”
“我来试下。”徒弟栽跟头，师父登场。
几
分钟后，余老轻轻摇头，“那块碎骨比较靠里，下不去手，又不容易定位，的确麻烦。”
“这种情况，就算请来国医圣手，也未必能复位。”莫凝雨为自己和师父找台阶下，她还看了眼林尘，继续道：“治疗费花不多少。”
“全免，我会给骨科主任打个招呼，把费用记到我身上。”
徒儿的鲁莽，搞得他也很被动，唯有这样，才能平息患者怒火。
“我不想挨一刀。”
邢泗想要发飙，如果做手术，至少一个月不能工作，一家四口吃什么？父亲上哪弄钱买药？女儿上学谁接送等等，将引起一系列问题。
还有最现实问题，谁来照顾他？
“不做手术，谁都给你复位不了，现在小腿已经浮肿，对血管和神经都已压迫。”莫凝雨劝道。
邢泗好像没听见，望向林尘，“老大，你可有办法？”
“我爸和两个孩子都需要我照顾，我不能手术。”
是啊，怎么把他忘了，没准有别的法子，余老满眼期待。
“哼，我师父都不行，他能行吗？不要有任何幻想，乖乖做手术。”
莫凝雨这句话，无异当头给邢泗泼了盆冷水。
“手术的确受罪。”
林尘手掌摁在断骨处，邢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
叫，算是对他的惩罚。
问道：“疼吗？”
“一点点。”生怕把林尘惹怒，几乎咬着牙。
但见林尘手指动了几下，就收回了手，确切说十秒钟不到。
“有没有医德？都这样了，还折磨他，我不是说过吗，手法复位是不可能的，就算把华佗请出来，也不行！”
“有那么难吗？”林尘出奇的平静，“要不要重新复查下？”
“有啥好查的，能自己复位吗！”
余老却是神色一滞，跨步上前，再次触摸断骨，眼里流露出惊骇之色。
怎么复位了？不由得看向林尘，那么短时间内，如何做到的？高，实在是高啊。
“师父，咋了？”
瞥了眼徒弟，余老出声训斥，“为师给你说过多少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因为极有可能是你仰望的存在。”
什么意思？师父为何突然说这些，莫凝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师的教诲，只能虚心接受。
“师父，我没忘！”
余老点了点头，“好，为之前的不礼貌，向林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