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肚子好疼,我……我去趟厕所。”
林千然冲林尘使个眼神,一骨碌爬起,捂着肚子跑了。
何碧君蹙起眉头,女儿看上去不像有事。
看向林尘,问:“你妹妹中毒了?”
“不太像。”
“对了,听千然说,你身体不舒服,我给你看下。”
自从林克南失踪后,母子俩关系剧降,尤其林尘被逐出家族,何碧君在此事上没有帮他求情,林尘至今仍有怨言,为此,都没叫过她妈。
何碧君微微迟疑下,便点了下头。
把完脉,身体很正常,林尘在想应该是心事。
“没事,别整天闷屋里,出去转转,散散心啥的。”
她一声长叹,“没用,我管不住自己,最近老梦见你爸,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这才是她的心病,林尘没说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可是父亲又去了哪里?多久后露面?不太清楚。
在他思索之际,何碧君带着哀求目光道:“你现在是家主,要想法找到你父亲,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然,寝食难安,天天做梦,迟早我会崩溃。”
林尘不言不语,当初父亲为何出走?又被谁重伤,若不是失忆,早就知道真相,这个谜团不解,父亲活着的事,要不要告诉她
?
最让他担心的是,父亲的失踪跟继母是否有关?所以,暂且不能对她说。
“放心,我会派人寻找,你呢,不要胡思乱想。”
经林尘表态后,何碧君眉头渐渐舒展,走向餐桌,喃喃道:“我要好好活着,等你爸回来。”
林千然刚一岁多时,林克南突然失踪,让她受活寡十多年,那时,她才二十多岁,如果守寡一辈子,怕是没几个女人做得到,她也不例外,只是心里有希望,期待哪一天突然回来。
“少主。”
祥伯快步走了进来。
虽然林尘已贵为家主,但叫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了。
“单家来人,估计又来闹事的。”
闹事?绝对不可能,谁敢?
问道:“来多少人?”
祥伯看了眼何碧君,压低声音道:“就单高举老两口。”
外公外婆来了?来干什么?赎罪吗?
“带去我妈坟前。”
祥伯微微一顿,随即会意,转身离开。
何碧君神色一怔,但装作没听见。
林家墓地,单高举站在女儿坟前,望着墓碑,眼眶发红,嘴唇颤抖,竟说不出一句话。
而单老夫人颤抖手抚着女儿名字,泪如雨水,曾为女儿哭瞎眼,谁知她心里的苦。
不远处,林尘心里不是滋味。
祥伯发现他后,
走了过来。
“稀罕啊,你母亲出殡那天,单家一个人都没来,走的是那么孤寂;今天怎么醒悟了?”
林尘自是知道原因,说道:“因为我妈的死,是他们一手造成!”
少主好像知道内情了,离开族地两天,莫不是去调查了?他已长大,能够独自处理事务,家主由他继承,老爷子有远见啊。
看完女儿,老两口来到林尘身边。
看着外婆哭肿的双眼,林尘感到心疼,安慰几句,但没理会单高举,不管怎么做,反正不会原谅他。
“孩子,听说昨晚又救了你舅舅他们,唉,单家对不起你。”
“碰巧了,否则,我不会救他。”
单老夫人摇了摇头,无论换成谁,都不会帮忙,要知道,两天前,儿子还要杀他。
如今仇敌报复,单家处于危险之中,本想让林尘出手,可是单老夫人开不了口,几次欲言又止。
直到离开林家,单高举板起脸,“怎么不开口?”
“没了女儿,不能再失去外孙。”单老夫人已经决定,不会让林尘去冒险。
“好吧,逍遥惹下的祸,他自己解决。”
单高举一声叹息。
目送二老离开,如果母亲还活着,两家关系不至于这样。
林尘心里明白,外婆有事相求,只是没说
出而矣。
叮铃铃,接到万群芳电话,说是几个车间突然罢工,叫他去处理。
可能是董事更换,员工有情绪,其实好处理,提高待遇和福利就能摆平,在一些重要事情上,万群芳暂时不敢擅作主张,等正常运营后就好了。
此时,思雅服装厂,经理办公室,万群芳如坐针毡,众部门主管一个个紧皱眉头。
今天,她下车间察看,走到哪里,哪里停工,问过几个员工,但没问出原因。
这让她很气愤,公然挑战威信,明摆着给她下马威。
涉及到罢工的四个车间,车间主任都不在厂里,说是在外面办事,一时半会回不来。
林尘赶到后,先是了解具体情况,当即认定有人从中作梗,跟四位车间主任脱不了干系。
另外得知,正在加工的服装两天后就得交货,如果不能交付,是要交违约金的,在这关系时刻掉链子,绝对不能轻饶。
销售部主任一脸忧色,说道:“时间本身就很紧迫,现在发生这种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