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时喝,若是嫌苦,便吃些蜜饯,这前几个月最是需要小心。”
苏水水已经自闭了,姜言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
......
这段时间的皇宫有些不太平,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过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慎,再丢了脑袋。
御花园
此时很多人围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热闹,苏瑜原本只是路过,心中有些好奇,便端起一幅皇帝的架子,走向那热闹中心。
围观的人,看着陛下来此,纷纷跪下行礼。
而在这之中唯有一位没有跪下,一眼望去,显得格外显眼,苏瑜一眼便瞧见了这处“突兀”。
那人便是皇后,苏水水。
她的神情十分淡漠,理所当然的,她并没有打算要对苏瑜行礼。
“皇后也在啊,你可知这边发生了什么?”苏瑜一步一步朝着苏水水走来。
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眼里此时只有苏水水一人。
可,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原本浅笑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
因为,在他脚边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那鲜血似乎还带着温度,顺着路边的鹅暖石一路流向苏水水脚边,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怨符,将他和苏水水包围。
苏瑜能看得出来,这人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痛苦。
“这,是发生了什么。”苏瑜的语气已经有些僵硬了。
因为,他发现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身上带着当年他送给元子的手绳,那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
如今却躺在血泊里,染上了那刺眼的猩红。
他下意识的看向苏水水。
那眼神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光亮,有些失神,似乎是不太相信什么,又似乎是想要急切的确认什么。
对上苏水水冷得让人彻骨的眼神,苏瑜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这奴才冲撞了臣妾,弄脏了陛下送给臣妾的衣裳,便随手给了他一点惩罚,倒是没想到这奴才是个命薄的,没几下,便死了。”
苏水水就像是在说,今日吃了什么一样语气随意,似乎并没有把这条人命当回事。
苏瑜藏在龙袍的手,紧握成拳。
“苏水水!你过分了。”
苏瑜话还没说完,脚下一个没站稳,倒头便摔倒在血泊中。
没人去拉他,就任由他一直待在那鲜红里。
苏水水这时蹲下了身子,向他伸出手。
似乎是因为这满地的血腥味,苏水水掩了掩鼻,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她的语气淡淡:“这地上脏,陛下还是快些起来。”
苏瑜染了血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苏水水的衣袖。
他嘴巴动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苏水水懂唇语,这件事苏瑜很早就知道,所以他知晓,她一定能听懂他说的什么。
苏水水先是愣了愣,然后将手抽开。
凑近苏瑜的耳边说了声:“对。”
之后她便收了手站起来,眉头一皱:“怎么,这陛下摔倒了,也没人来扶一把,都活得不耐烦的是么,还是非要本宫来亲自请你们?”
这下原本战战兢兢的宫女们,一下子都惶恐起来。
离苏瑜最近的一位宫女,慌忙起身,准备上前扶起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
可没曾想,那苏瑜却自己起来了。
他站在这落着雪的御花园里,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物件。
“传朕口谕,将皇后打入冷宫,没朕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这些宫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陛下,他的表情着实太过冰冷,那双眸子里似乎刻着刀子。
但这口谕一出,却没人敢上前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苏水水甚至面上带着浅笑:“陛下乖,回去好好沐浴一番,洗洗今日的晦气,别说这种傻话。”
苏瑜的余光落在那处完全已经看不清面容的血肉,忽然心中一疼。
元子是除了先生之外,唯一一个,在他当初还是废皇子时,还同他说话的人。
他陪了他很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甚至比他认识先生还早。
从前他认为,他跟元子的情分很浅,但今日他才发觉,这个小小矮矮的小孩,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刻在了他的生活里。
他没有回苏水水的话。
只是默默转身,一步,一步的,不知目的的走着。
他知道,他就算说了废黜皇后的话,也没有人敢听,这整个皇宫里,没有人敢对苏水水动手。
她就是有这样的手段。
忽然,苏瑜停下了脚步,他的眉头紧皱,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握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他面部涨得通红,可那双眼睛却不再清冽,里面透着别的情绪。
远远的,这咳声传至苏水水耳边。
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的身体.......
随着最后一声咳嗽,苏瑜眼前一白,猛地一下栽倒。
在离地面还剩下一寸距离,他的身体被苏水水一把接住了,落在了一块温暖的怀抱。
苏水水一言不发的,将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