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水莲,苦笑一声,有些戚戚然地看向我们:“他……想要我死,是吗?我最近常常梦到他,梦到他现在还在学书亭下。
他说他等我,等我去陪他。所以是该我的报应吧?才让他到现在,还这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她这样说,就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我微微皱眉,看向了穆云。
穆云端起水杯,走向那个孩子的遗像:“我想,你知道我们的来意。”
水莲点头,却坐在我的身旁,叹息一声:“我不会去见他的。我忍受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会杀了我的,我不会,也不能去见他。”
水莲的身上,也有一股发霉腐朽的味道,就像是常年被困在这个屋子里,她早就失去了一种作为“女人”的生气。
穆云也不恼,伸手轻轻地抚上了那个孩子的遗像:“你有多久没见过你的孩子了?”
水莲愣了愣。
穆云的语气却平静无波:“你以前常常梦到他,但自从周建国出现之后,你连你的孩子都梦不到了。整夜的噩梦里,只有你和周建国的过往。你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听闻此言,水莲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对我的孩子怎么了?!他伤害到我的孩子,所以我才看不到他了是吗?!”
我惊叹于穆云洞察人心的力量。